像是感應到主人有危險,原本在地上打滾的近藤苗子一骨碌爬起朝我沖了過來。
開什麼玩笑,那一腳我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她怎麼還能站起來,難道我缺乏鍛煉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在我準備奮力一搏時,一隻手從我身後伸了過來將近藤苗子抓住了。
是太宰治。
他單手握住近藤苗子的手腕,另一隻手抵在我的胸前,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冷意。
“一切都結束了,好好休息吧。”
“電池”用完了一樣,隨著太宰治話音落下近藤編輯停下了動作,脫力地倒下了。
終於結束了。
我的體力和耐心都快耗盡了,筋疲力竭地癱坐在沙發上。
快讓我回家吧。
中島敦幫警察將佐佐城信子控制起來,太宰治去看昏倒的近藤苗子了,我順便和國木田獨步說幾句話。
寒暄禮節必不可少,只是我有點累了,維持儀態強撐著聽國木田君的抱怨。
太宰治你這麼有活力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吃了毒蘑菇啊。
我心不在焉地聽國木田君說著話,太宰治突然冒了出來,“國木田君,你和我的女朋友聊什麼呢,帶我一個。”
好容易被人誤會的話,我清晰地看見國木田君的頭上爆起了青筋。
“我只是在向森小姐問好而已,這是社會人必要的禮儀好嗎。”
原來如此,太宰治點點頭,一蹦一跳地又竄到別的地方去了。
事已至此國木田君自然不能在和我說話了,他去照看近藤苗子,我終於能歇一會兒了。
“誒,這是什麼,雪紀的作品嗎。”
太宰治好奇地撿起地上的a4紙,聲音洪亮而清晰地把上面的文字唸了出來。
[證人a拖著一條斷腿在街上發傳單,他的腿在某天被不知名的某人開車撞斷了,為了性命只能切除這條壞腿。]
不要,不要,不要再說了。
[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肇事者是誰,也查不到監控,只能求馬路上來往的行人找一找線索。]
我要崩潰了。
不要讀了太宰——算我求你,不要再讀下去了——
太宰治敏捷地躲開我的進攻,轉了個圈紙張依舊牢牢地抓在手裡。
師父別唸了,我不想社死啊。
聽不到我的哀嚎似的,太宰治噙著笑將故事讀完了。
[我們不知道啊,那些人說,我們可是白目啊,我看不見。]
——
啊啊啊啊啊。
我要和太宰治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