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慕容修又幾次故技重演,把葉勁折騰的死去活來,很快,即使用再烈性的□□,葉勁的那處也靜悄悄毫無反應,徹底廢了。
慕容修還不死心,各種折騰,他就像一個不知世事的孩童,用懵懂無知的面孔做著最為殘忍的事,自己卻毫無所覺。
短短幾日之內,葉勁的身體迅速衰敗下去,彷彿瞬間老了十歲不止,頭發半數已轉為灰白,整個人憔悴衰弱的如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排洩——葉勁某一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濡濕了一大片床單。
一整天,他木木呆呆地坐著,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慕容修那天也破天荒的沒有去打擾他。
即使被他用親友的性命相要挾,慕容修也知道,葉勁堅持不了多少日子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放任了這種情況,眼睜睜地看著他漸漸形銷骨立,病入膏肓。
到了後來,其實葉勁的身體已經變得不堪入目,作為暖床的工具無疑是很不合格的,慕容修卻不知為何對他興趣不減,仍然日日過來臨幸。
又一日,慕容修正在他身上律動,原本毫無生息地躺著的葉勁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虛弱的嗆咳聲,慕容修定睛看去,只見殷紅的血從他嘴裡不斷地湧出來,葉勁掙著細瘦的幾乎只有皮包著骨頭的手,努力想坐起來,卻哪裡有一絲力氣?
慕容修眼疾手快的將他扶起來,才讓他免於被自己的血嗆死。
葉勁緩過一口氣,算是勉強從鬼門關掙脫了回來,可是血還是不停從他口中湧出來。
“來人,快去請薛神醫!”慕容修不知為何心裡一陣慌亂,自從幾天前葉勁就開始吐血,慕容修也早就從晉歌那知道葉勁的情況,眼前的場景其實他早有預料,但是事到臨頭,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葉勁靠在慕容修的懷裡,身體一陣陣地發冷,他知道自己怕是大限將至,但眼前卻有一樁事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慕容修正一疊聲地命令僕人準備接診事宜,突然感覺有人用微弱的力氣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低頭一看,葉勁臉色慘白如紙,正用那雙暗淡的幾乎沒有光亮的眼睛,焦急而滿是哀求的看著他,嘴唇一動一動,像是在說什麼,聲音卻小的幾不可聞,慕容修湊近了聽才聽清:“…求…主人…阿奴…阿奴…沒有…主動……尋,尋死…求…主…人……放過……”
他嘴裡還不斷地湧出血來,聲音混著血水更是模糊不清,慕容修卻聽清了,忍不住心裡便是一痛。
我自然知道,你有多麼努力的想活下去——哪怕身處地獄,只為了能給遠在天邊的人留出一線生機。
葉勁見慕容修沒有說話,心急如焚,原本渙散的眼睛硬是重新聚攏了焦距,拼命撐著一口氣,只為了聽到他的回答。
慕容修知道,此時的葉勁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心下有些不忍,有心應下;但是他也清楚,只要他答應一聲,葉勁這一口氣洩了,立刻就是神仙也難救。想到這裡,這頭卻怎麼也點不下去。
他往葉勁的背心輸了一道真氣護住心脈,又往他口中塞了一片人參讓他含著,考慮到躺著血會堵塞氣管,便在他身後墊了個軟墊,讓他靠坐著。
迎著葉勁眼巴巴地眼神,他只板著臉說:“只要你活著,我就不會食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葉勁一直執拗地望著慕容修離開的方向,不肯挪動分毫。
慕容修知道,只要自己不點頭答應放過葉勁的親友,葉勁就算再是痛苦難當也會努力掙紮著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