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途中睏意襲來,謝靈均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見自己與一隻八尺黑熊搏鬥,自己綿柔拳腳被他緊緊束縛,如此便就罷了,身子底下竟還被他偷襲,一股暖流從股間暢意湧出,帶來潮濕的熱意。
她難受至極,不願再與他纏鬥,鼓動全身毅力強迫自己從夢中清醒過來。
隨即,她的耳邊響起一記冷冽沉聲。
“醒了?”
竟是祁淮序的聲音!
謝靈均這下真是徹底地醒了,睜眸一看,她竟赤條條地被他從前面抱住,後身半靠在湯池邊上的一處玉槽裡,周邊的水面上漂浮著她方才用作束胸的小衣和他之貼身衣物。
方才她分明不在此處 !
定是他趁她熟睡,將她強行擄至此處,謝靈均徹底明白了過來,哪裡是什麼黑熊,乃是他拿她作樂 !
謝靈均羞憤至極,美目睜大,實在是忍不住了。
“祁敬恆,你無恥至極 ! 連我睡著了也要來欺我 !”
“誰讓你遲遲不醒 ”
他笑,反以為榮的模樣,渾然不知自己的惡劣,“今日我去母親那裡,聽聞了一件趣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祁淮序低頭在她耳邊細語,見她耳尖泛紅,便抬起俊面,又是暖洋洋地笑起。
“原來你私下稱贊我勇猛無比啊,我就如此令你滿意嗎?竟還說到母親那裡,也不怕害臊。”
她頓時耳面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不想見他了,偏耳邊又是他之爽朗笑聲,她立即用手捂住他嘴,羞惱道:“不許你再說了 ! ”
祁淮序深眸同她相接,只見身前之人雪膚雲鬢,香腮乳肌,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他愛不釋手,頗覺自己此前真是暴殄天物。
從前他未覺得她有多美,但自從上次在書房那回雲雨之後她囂張跋扈之生動模樣竟令他記了好幾日,況且後面那回她竟拒他多次,更是激起他的勝負慾念。
是以,昨日他才會主動去尋她,卻不想她似只死魚一般躺著,彷彿與他共赴巫雲是世上最為煎熬一事,無半分樂趣可言。
他自然無法忍受,遂負氣離去,她竟也不知過來尋他,如此蠢婦不如休了算了,他再不會理她!
他如此捱到天明,又被喚去母親那裡,她提出盼他與謝女有一個孩子,又不惜搬出了祁家宗族,他怎能不應?
但令他頗為驚喜的是,她竟在母親那裡稱贊過他之勇猛,此女果真是口是心非 !
既如此,他定要征服她,定要令她心服口服,再不敢胡言亂語 !
他是個男人。男人以最原始的魄力征服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很快,祁淮序便挪去兩人之間最後一層阻隔,雙唇也朝她粉嫩檀口掇去,這次他極富有耐心,力度極是輕柔,一點點將她口中蜜津奪走。
謝靈均被他吻的全身發軟,很快便似沒骨頭地倒在了他懷裡。
他將人抱住,用腿以撐住她背,隨後將她烏絲攏到後背,這才喟嘆一聲,埋首在綿柔之中,細密掠去上面的每一滴晶瑩珠水。
待此畢後,便再不客氣地深入主題,來了一回後,見她伸昂著修長頸脖,媚態畢現,忍不住又欺了她一回。
一次失態之後便似開了閘口,總之,後面再數不清次數了。
謝靈均被他纏住如此暈乎乎地過了一個下午,竟有處於不知今夕何夕的世外桃源之感,結束時,她還被他抱著,身子的疲憊被浴湯洗盡,竟然遭他如此鞭撻之後也未覺疲乏。
此時,耳畔又傳來他之話語。
“屏風後面有一張榻子,過去那裡再試試 ”
他語意暢快,彷彿躍躍欲試,謝靈均卻是搖頭,這一過去定要到晚上了,一日都窩在這裡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