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在其一旁一個年紀最小的中年漢子有些不忍的出言說道。
那凌亂頭髮的老者憋了他一眼,冷笑說道:“這有什麼,張老頭那麼有本事,那點點報酬根本就不會放在他的眼裡。”
那中年漢子撓了撓頭,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們家穿的衣裳甚是老舊,用的瓷瓢瓦罐也都是破舊不堪。我怎麼看,也覺得他們不是個有錢人家。”
那醉醺醺的老頭嘿嘿一笑說道:“這些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讓我的小侄去城裡檢視了一番。你們猜怎麼著,我那小侄親眼看到一天之內,那張老頭就進賬十餘塊黑石啊!至於你說的那些,顯然都是裝給我們看的!”
“什麼,竟然這麼多,這張老頭隱藏的可真夠深的。這下我等就能放心了,這件事我胡偉就做他一做,量他也鼓搗不出什麼么蛾子。”一位長的尤為兇相的粗獷男子,臉露驚喜拍了拍胸脯。
其餘之人也興奮的臉色漲的通紅,若是說一天進賬十多塊黑石,經過這三四十年的積攢,得有多少財富,這讓這些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興奮的吵鬧不堪。
其中幾個主持這場打劫之事的,還出了一塊黑石辦了場酒席,來慶祝這突如其來的發財盛宴。
“若是他們向著隴山城舉報我等,那……”那中年漢子還是有些膽怯,隴山城的法律法規之強勢,他可是聽說過一些。不說被髮配到偏遠悽苦之地流放,還有可能被押送至黑石礦脈去做苦力,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下場,最慘的還數被一刀刀切去皮肉的殘酷刑罰。
那亂髮老者嘿嘿一笑,說道:“這還不簡單嗎?只要他們回來,我們統統都抓起來,等逼問出所有錢財之後,我們就給他們一個痛快。我想以我們幾個的威望,村裡幾個小雜種還不敢惹上我們的。”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還有那隴山城的店鋪,我們也得搞到手。這可是他們賺取黑石的寶地,我等若是聯合掌控,以後黑石還不是源源不斷的進入我們的口袋嗎!”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楚家老頭子眼露精光,彷彿已經看到無數黑石在他的面前閃耀奪目。
那醉醺醺的老者抹了抹滴著油水的鬍鬚,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是小聲地說道:“那麼我們商議一下,此次事情的安排……”
……
“我總感覺那些村民有點不對勁,平時自顧自倒是沒怎麼接觸,可近日我總覺得有幾個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那走在蕭憶青一旁的吳雨馨皺眉說道。
蕭憶青眼眉一挑,腳步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然後對著馨兒神色有些微變的說道:“我想那些人應該不僅僅是針對我們,更是針對張老爺子,你這幾日不就是在隴山城替張老爺子賣藥嗎?我想他們應該早就覬覦張老爺子的錢財了,否則就不會說我們要謀取張家的錢財。”
吳雨馨頓時有些急了,她焦急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已經在找理由,打算對付我們了?”
“我想他們現在已經動手了,沒準就在張家的宅院裡胡亂翻找呢!”蕭憶青冷笑道。
“那怎麼辦,若是我們找到張老爺子,那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吳雨馨自然是捨不得那有些溫馨的張家宅院。
“區區凡人而已,我蕭憶青還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動他們,若是有人不開眼惹怒了我,我就拿他殺雞儆猴。”蕭憶青臉色冰冷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
“什麼?他們倆走了?”此時此刻的張老爺子在孫女張小翠的攙扶下,一臉呆滯的看著那個臉色有些難看的守衛。
守衛在那短髮男子的教訓中,算是知道了那個人的可怕,此時哪敢對張老爺子無理,於是抱拳對著張老爺子恭敬的說道:“這位老爺,他們的確是在不久前離開的,而且是來自世界城的那位大人親口吩咐的,我這不也只是聽命行事嘛!”
這些話被那守衛說的是恭敬的很,彷彿現在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們的大人一般。
張老爺子此時卻顯得有些尷尬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一絲情面都不給的守衛,今天竟然變了個人,他自然感到有些不習慣起來。
張老爺子尷尬的抱了抱拳,就告辭匆匆離去。
那守衛則像是老熟人一般,在背後喊道:“張老爺子,有空再來啊!”
張老爺子聽後卻是差點摔倒,那張小翠則連忙扶住爺爺,嘴裡輕聲嘟囔道:“白痴才想來呢!真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連個討好的話都不會說。”
張小翠早就看出來了,那個人說話的語氣那麼恭敬,這不是討好又是什麼,沒想到這蕭哥哥還真有本事,她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