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後你再碰此人,定不要與他交惡。假如有可能的話,你且儘量與他結為盟友,與此人為敵定然不會有好的下場。”老者神色鄭重對著他就此吩咐道。
“孩兒定然不負父親所託,只要孩兒還能遇到此人,定與他結為兄弟。”這王家少主也算是個通明之人,在父親的字裡行間,他彷彿就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毅然答應了這件事。
……
隨著吱呀的一聲,一道木製房門開啟,房間裡一位絕美少女正有些緊張的看向門口。直到房間門被徹底開啟,她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眼神,心裡更是充斥著恐懼的感覺。
“對不起,我來遲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就這樣忽然出現在她耳邊,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驚喜的抬起了頭,這不就是她要等的人嗎?
嗚的一聲她撲了上去,整個人都躲進蕭憶青的懷裡,止不住的抽泣。她哭的稀里嘩啦的,心裡的害怕,擔心,仿徨,彷彿都在這一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終於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她興奮的將蕭憶青的脖子緊緊的摟住,她盡情的笑著哭著,整個身體都絲毫沒有顧忌的緊緊貼在蕭憶青的胸口。
馨兒的臉上盪漾的春色,蔥蔥玉手在蕭憶青的身上自上而下的輕撫。
她緊靠著蕭憶青結實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喃喃說道:“你知道嗎?在這裡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念你。我甚至在想,假如我真被那個人帶走了,為了清白我會選擇自斷生機,唯一遺憾的是再也無法見你一面,但是我真的很想見到你……”
“馨兒,我不會再讓受苦了。”蕭憶青顫聲說道。
蕭憶青內心深處是充滿了自責,若是一開始就強勢一些,那馨兒可能就會少受些罪過,可惜如今已然成為了過去。
他心裡默默的發誓,永遠都不會再讓馨兒受這種委屈,只要再有人敢欺負馨兒,就算是天王老子那又能如何?我蕭憶青照樣殺!殺!殺!
他渾身散發出一陣可怖的殺意,那殺意恍若實質般的溢位。那洶湧澎湃的氣勢壓抑,讓外邊兩個看守頓時嚇得是魂飛魄散,各自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蕭大哥,你這是怎麼進來的?”在感受到蕭憶青身上猶如實質般的滔天殺意,馨兒不由得有些擔心,於是語氣一轉就將她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蕭憶青聽到此話,表情愣是一頓,那原本殺意綿綿的氣勢就在一刻潰散消失。
蕭憶青有些尷尬的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大致的講了一遍,聽的馨兒一會兒緊張的手指互相緊扣掐的發白,一會兒又是看著蕭憶青的面孔苦苦思索,這臉上表情足足變幻了七八次,這才在後怕中結束了聽故事環節。
“沒想到那些人真壞,不但想霸佔我,還要把你當成奴隸,真是該死……”馨兒揮舞著小拳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在那裡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蕭憶青看著這一幕忽然露出了一絲苦笑,沒想到那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的嘮叨是跟媳婦兒學的,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
兩人剛進入村子,就發現村子裡七八個人圍在一起說著什麼事,只聽見其中一人說道:“我早就說了,張家那媳婦兒太過於美貌,不適合去城裡。可她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不但這個隱蔽的村子被外人發現了,而且把她自己都搭進去,就連她丈夫也被人帶走了,你們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嘛!”
緊接著在一旁的另一人接著說道:“老王說的對,只是可惜了張家那幾位,一個個都是樸實的老實人,如今去城裡討要兩人,此行恐怕多半是凶多吉少咯。”
蕭憶青和馨兒頓時臉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後就連忙走了過去,說話的那幾人這才看見走過來的蕭憶青和馨兒。
眾人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互相對視一望,其中一個頭發有些亂蓬蓬的老者撫著鬍鬚,臉上露出些許微笑,上前幾步就來到了蕭憶青二人的面前,抱拳說道:“你們兩位倒是出來了,可我怎麼沒看到張家幾人?”
說著他故意的朝著蕭憶青的身後四處張望,這哪裡能看到人呢!蕭憶青不由得心裡冷笑,這些看起來平時互相扶助的鄉里鄉親,可真到了節骨眼上,落井下石的人還真不少。
“對啊!張家的那幾個為你倆想辦法的人去哪了?你們倆倒是給我說啊?說,是不是被你們害了?是不是你們早就想謀取張家的財物?”另一個滿臉猥瑣樣的老頭子,眼睛微眯,雙頰紅撲撲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酒氣,手裡更是拿了一個酒葫蘆,藉著醉意對著蕭憶青呵斥道。
蕭憶青頓時氣的臉色鐵青,拉著馨兒毫不猶豫朝著隴山城的方向再次走去。
那幾位老頭子見此也並沒有阻攔,這幾人除了這裡還能去哪,隴山城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就算是店鋪晚上也是不能待的。
待蕭憶青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時,那些老頭子都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幫張家保護好財物,想必這些年,張家在外面也撈了不少好處,我們分一些當做報酬。我想,張老頭絕對會答應的。”那吃醉了酒的老者抹了抹嘴上流下的酒水,自顧自的說著他自己的道理,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