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凌凡
荊州,真武山巔。
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道士,看著天際的星辰,微微搖頭。
“殺氣衝破軍,破軍化七殺!可惜啊!可惜!”說著有拿起了一個葫蘆自顧自地喝上了。
中州,一個幽谷之中。一個閉目靜坐修行的老者,睜開了雙目。看著天空中一顆逐漸由白變赤的星辰,臉上露出了一次帶著期盼的苦笑:“這個亂世!終於來了!終於還是等到了!”
隨後從自己的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吩咐一旁的小童道:“傳令下去,讓所有的人都準備吧!亂世要來了!我們的機會也要來了!”平淡的語氣之中卻摻雜著莫名的激動。
我叫冉閔,從小父母雙亡,因為力氣驚人根骨奇佳,我被一個叫石虎的將軍收為義子,改名石冉。義父開始教我武藝,傳我兵法。鎮上的人叫我小石頭,我本以為我以後會和義父一樣,成為一個抗擊外侮,保境安民的大將軍。直到永安十三年的七月八日,一切都變了。以犬戎為首的異族聯軍扣邊,幽州軍,幷州軍大敗。幷州都督秦立獻城投降,我的義父是幷州都督秦立麾下的遊擊將軍,也跟著秦立一同投降了匈奴人。
和秦立不同的是,義父沒有像秦立都督那樣以投降異族為恥,終日居於府內。他開始為匈奴人做事,成了匈奴人最忠心的獵犬,甚至開始屠殺自己的同胞。我們之間也漸漸地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看著滿地的匈奴人的人頭和鮮血,石虎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而他麾下的大周叛軍更是不堪,兩股戰戰,站立不穩。
眼下的石冉……不對,應該叫他冉閔,他身上的氣勢完全變了。玄力也變了。原本給人感覺堅毅勇烈玄力變成了冷酷無情和殺戮。原本赤金的玄力變成了暗紅。但是冉閔整個的氣勢卻變得更加的強大。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明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石冉,但是給他們的感覺就像面對著一尊超越凡塵的神靈。
“你這難道是!這難道是!?超凡入聖?!這是凌凡境嗎?”石虎看著冉閔氣質的變化,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說聚神是每個武者心中的巔峰,那麼凌凡境就是每個武者心中的神話。
冉閔沒有答話,只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斷生,原本劍身清亮的斷生,此時的劍身也變得一片血紅,殺氣騰騰。
“殺!”回應石虎疑問的是一句冉閔冰冷的殺!和血紅色的劍光。
再殺完匈奴人之後,冉閔把目標轉向了這些周人裡的叛徒。在投降匈奴人之後,這些人就跟著石虎為虎作倀,甚至也參與了對於周人的一次屠殺,這種不配留著大周的血。在一個凌凡境的高手面前,人數已經成了一個笑話。超凡入聖,以一敵萬;百步之內,人盡敵國。
血色的見過不斷劃過夜空,濺出一朵朵的血花,伴隨著的是大周叛軍一聲聲的慘叫聲。鮮血從他們的身上留下,洗刷著他們的今生對同胞犯下的罪惡。
不多時,石虎的一百親兵就變成了一百具冰冷的屍體,唯一值得這些人慶幸的是,他們屍首沒有分離。冉閔並不想用自己的同胞的屍體來築成京觀,儘管他們已經稱不上週人了。
“現在論到你了!石虎!”冉閔的手中的斷生指向了楞在原地的石虎。
“我是你義父!你要弒父嗎?”石虎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想跑,但是冉閔身上強大的威壓讓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動彈不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跑只能讓他死得更快。
“從你投靠匈奴,為虎作倀,出賣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是了。”話音一落,一道血色的劍光斬向了石虎。
石虎勉強舉起了剛剛冉閔扔在地上的雙刃矛,藉助雙刃矛之堅固,接下了冉閔的這一道劍芒。
冉閔一見石虎舉矛,立刻欺身上前,揮出兩劍分石虎的左右雙臂。石虎為了避免被冉閔斬斷雙臂,只得鬆開了雙刃矛。落下的雙刃矛被冉閔穩穩地接住。一把插在了地上。
“似你這等數典忘祖的人,也配用我大周的神兵?”
石虎也是個狠人,看到冉閔出手不在留情,拔出了腰間的雁翎刀,與其活著被冉閔羞辱,不如痛快一死,想著就要舉刀自盡。
“叮!”冉閔一劍斬碎了石虎手中的雁翎刀。崩碎的刀刃碎片都插了石虎的身上,傷口都不深,難以致命。但是都能讓石虎感到疼痛。
四聲長劍入肉之聲幾乎不分先後,劍傷石虎四肢,讓他難以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