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也知道的,我同樣愛你。”
“當然知道。”蔣奕幫她整理好衣服,溫柔之至地親了親她小臉兒,手開始有節奏地拍撫她,“哄著睡。”
“嗯!”
轉過天,上午,喬若登機,飛往南方。
送走媳婦兒,蔣奕回到柳葉衚衕,接上祖母,只留了一個小阿姨看護祖孫兩個在市裡的房産,另外兩個隨著去郊區的新家。
老太太早就看過喬若的新家幾次,很喜歡裡面由兩個孩子全程參與期間營造出的優雅內斂又舒適的格調,對於搬來住一陣,是她早就盼望的事。
過來之後,逐步與近鄰混熟,老太太用心調整、更換了一些盆景樹、盆栽。沒辦法,孫媳婦在她眼裡,簡直樣樣精通,偏就對在家養植物興趣,看到花花草草,第一反應總是會招來哪些蟲子——腦筋那個轉法,也是絕了。
沒用幾天,老太太就完全適應了郊區的生活,一早一晚出去散散步,看看田間的風景,回去後看書看報侍弄花草,串串門,甚至時不時跟鄰居坐一起打打小麻將。
蔣奕瞧著,意外且喜。
喬若要他看的保險櫃,他起初並沒當回事,過了一個來月才去了趟地下室,逐樣鑒賞,當日她打電話回來,他說,有兩樣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喬若的反應是:“那我們一起留在手裡保護著,往後有適合的機會,露個面展覽一下就得了。”
說到了他心坎兒裡,“我也是這麼想。你平時還是戴我給你的那些價值有限的。”
喬若笑出來,“又來了,那顆鑽石也敢說價值有限,你這是想動不動地氣死誰啊?”
蔣奕也笑了。
喬若這次在外面的時間長達四個來月。
炒股這事兒,短時間裡不趕上罕見的好機遇,就不能賺到大錢。而她的目的是成為牛散,實現財富自由,不能說一勞永逸,但賺到的錢要能保障往後多年的運用周轉。
在這個時代,股市中海內外的名人輩出,值得後世矚目、研究的不在少數。
喬若前世正是這行業裡翹楚之一,殫精竭慮地研究過各位前輩成功的經驗,在當時是必須儲備的知識,到此生自然能派上大用場。
換成別的行業,喬若興許會為了先知的能力不安一下,計算自己會擋住多少人的財路,但在證券界,根本不需要。你不賺,自然有別人牟利,就像你不輸得傾家蕩産去跳樓,也多的是尋死的。
當然,炒股所需耗費的精力再多,實際決定後的操作卻很簡單,喬若平時有著大把的空閑。
落地當日,接機的是輝哥及其妻子方雅妮。
方雅妮,輝哥去年就提到過,不過言辭過分保守了,實際上,方雅妮是拿過時裝設計業內大獎的人,之後因為七事八事的,沒能大放異彩不說,且擱置了專業,直到這兩年諸事順遂,她才能撿起摯愛的專業,到國外的專業院校進修,如今進修完畢,要閑多久全看她心情。
這女子生得婉約柔美,活脫脫江南水鄉走出來的美人。喬若初見,已生歡喜。
方雅妮則因為透過丈夫之口知曉了喬若不少事,自認自己這輩子都做不到,卻非常傾慕,見了人,妥妥的大美人,如何能不喜歡。
於是,兩女子很快把輝哥晾到一邊,常日裡得空就湊一起吃喝玩樂。
輝哥喜聞樂見,派了足夠的人手明裡暗裡保護著,時不時打電話告訴蔣奕,各自的媳婦兒昨兒去了哪兒跳舞,今兒又去了哪兒撒野。
蔣奕渾不在意。有跟柳媚瘋玩的例子在前,他還不知道媳婦兒的德行?她開開心心的,沒忘記打電話回來就得了。
輝哥跟他的心態一樣,漸漸地,打電話不再只是報告情況,而是跟蔣奕扯閑篇兒再到說說心裡話。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因為不覺得蔣奕有聆聽、應付的閑心,而如今,蔣奕就算沒被媳婦兒變成繞指柔,也頗有了些人情味兒。
他畢生都以蔣奕是自己的恩人貴人為榮,眼下有了可以拉近距離的機會,不抓住也就不是他了。
蔣奕也知道自己的變化,感覺還湊合,尤其又是舊友在友情上更進一步,沒道理冷待,每次也就耐心聆聽,大輝遇到頭疼的事兒,給出自己的建議,末了則會加一句:“佔著理可哪兒耍流氓的事兒,我未必在行,實在為難,找我媳婦兒聊聊,她門兒清。”
輝哥聽得哈哈大笑,全然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