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向東嘴角翕翕,作為一個傳統的男人,他認可的妻子型別,當然是對丈夫唯命是從。剛剛教訓妻子,只是煩她自以為是地挖苦別人。
蔣靜軒苦笑,“你們別吵了。薛盼對我夠意思,但對喬若真挺不是人的,被打半死也是活該。”他按了按眉心,“早點兒休息,我上樓了。”
剩下蔣向東和權靜靜,他沒像以前似的討好妻子,給自己沏了杯茶,端著去了書房。
權靜靜氣得不輕。
這個好死不死的窩囊廢,真把自己當盤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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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晚上十點多鐘了。
蔣奕對著電腦螢幕處理郵件,一邊打字,一邊告訴喬若對方的具體資訊。
喬若坐在他身邊,託著腮,看著他做事,最喜歡看他十指在鍵盤上跳躍,實在悅目。
家屬院的租住房,離開前為免意外,把冰箱裡的食材分發到蔣奕這邊和薛家,辣椒醬臘味什麼的倒是沒關系,錦市的冬天夠冷,放到陽臺開一扇窗即可。
兩人過去打掃了一番,沒用多長時間,出門前,喬若帶上了幾本謂之古老的書籍。
喬若提議來他這兒,是知道他每晚要回複郵件,不想他耽誤正事。
忙完手邊的事,蔣奕問她:“玩兒不玩兒遊戲?”
“只玩兒紙牌。”喬若喜歡的遊戲型別,都是打發時間的,耗多久都沒關系那種。會帶來緊張感的,哪怕是遊戲機上的俄羅斯方塊、貪吃蛇,她都是玩兒幾次就夠。
蔣奕起身,跟她換了座位,取出帶來的關於薛盼的那些資料,靜下心來琢磨。
薛盼那個記事本上的記錄方式,是個人有一套心裡爛熟的暗語,用暗語的書面表達方式記賬。
就像有些人,會寫的字很少,但也會記賬,他到什麼時候一看,都是一目瞭然,別人瞧著卻跟天書似的。
而只要找到規律,就能輕易破解。
喬若瀏覽網頁,登入自己的郵箱,有新郵件,是柳媚發來的。
柳媚關心她是否安全回到了錦市,隨後說了自己身邊的一些事,比如吐槽曾文思應酬太多,偶爾喝得五迷三道的,要她大半夜去酒店、夜店接他。
又說,喬若特地找的衛生品日用品的供貨方,她跟人混熟了,往後會一起挑選各類用品、編輯郵件。
末了說,明年可一定要再來哦,她要安排好時間,痛痛快快玩兒一陣。
喬若笑盈盈看完,即刻回複,照實說了離婚已提上日程,明年鐵定再去香江,到時好好兒團聚一下。
郵件傳送出去,退出網頁,喬若開始玩兒紙牌遊戲。
蔣奕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閑聊,期間思維跳躍到首飾的款式,找出來拿給她。
有廣為流行的經典款式,也有他閑來繪制的設計圖。
喬若於是知道,他是如何打發時間的,“平時對什麼興趣比較大?就是能讓你連續忙碌很多天的愛好。”
“看電子工程方面的教材,那些定理定律很有意思,找個題目研究,或者按自己的想法做實驗,都可以消磨不短的時間。”蔣奕如實相告,反問,“你呢?”
“我總看著一些藥品手癢,想做手雷炸彈,又不敢。”
蔣奕莞爾,“往後一起去境外,給你找個隨便做實驗的地兒。”
“說話可要算數。”
“不算數我說出來幹嘛?”
喬若就笑,轉而問他:“照你說,得是什麼理由,能讓我們去境外,再不回來?”原著劇情早被她折騰得面目全非了,但有些劇情仍舊令她耿耿於懷,擔心成真。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自己的故鄉禁止涉足?”蔣奕停下手裡書寫的筆,不解地凝著她。
喬若一臉無辜,“萬事皆有可能,你不是說我邏輯奇奇怪怪的?問出這種問題不是很正常?”
蔣奕想想也是,思索片刻,唇角一牽,“如果我們離開,一定是因為心寒之類的因素,更不想再跟一些人糾纏不清,幹脆自己放棄家國,到相對來講更舒適自在的地盤。”
字面意思不難理解,但背後意味的,會是怎樣的是非?喬若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