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的意外,從一開始,她就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泰安國留著她,只是想將她作為最後的籌碼!
泰安國,泰安國,總以為與她無關的泰安國,竟才是幕後主使。
蒹葭正欲開口說話,阮負從外進來,拿了令牌對眾人道,“父親有令,都退出去,未經許可,不得輕舉妄動。”
又走上前,笑著對寧綰道,“阿綰綰,刀下留人,別將她弄死了。當時父親說了的,他可以傾力助你們,卻是要留女皇一命的。”
寧綰不答話,任由阮負將韓瑜帶走。
腳下一灘鮮血,撲面而來的滿是血腥味。
短刀上的鮮血尚未凝固,有血珠順著刀尖往下墜。
滴落在地,像是心口的血落下,沉重得令人無法呼吸。
“他知道嗎?”寧綰問。
簡短的幾個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不相信李南會參與其中,她也不願意相信李南會參與其中。
她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
她分明那麼相信李南的。
“王爺……”
“我知道。”
蒹葭的話被李南打斷。
寧綰看著李南一身玄衣從外面走進,整個人籠罩在陰鬱中,眼中滿是戾氣,與平常時候判若兩人。
寧綰的印象中,李南喜歡豔麗的顏色,從未著過這樣陰暗之色,像是刻意所為,想要向她表明什麼似的。
行到蒹葭旁邊時,濃眉緊鎖,只一個字,“滾。”
“王爺!”蒹葭伸手,欲拉扯玄色的衣擺。
被雲靴一腳踹開。
“我早說過,你若壞我好事,便別怪我心狠手辣。”
李南道,“舅舅讓你聽從我的安排,你仗著多年情分處處自作主張,憑這一條,你死有餘辜!”
話音剛落,陶檸從一邊閃出,將蒹葭拉起,便要往外拽。
“且慢。”寧綰出聲阻止,“我的人,我自己會處理。”
“這不是你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人!”李南好看的眉毛皺成了川字。
“要不是你看重她,她不知死了多少次,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樣尊卑不分,自以為是的奴才!”李南說。
寧綰執意,“這是母親為我挑選的婢女,是我的人。”
“我說了,這是我的人!”李南的脾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要不是蒹葭自作主張壞了他所有的計劃,他和寧綰會好好的!
他一步步的誘導著寧綰將他放在心裡,好不容易等到寧綰一點點的將他挪到特別的位置。
他打敗了李延,再過不久就能擊潰李洹,偏偏在這重要的時候要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