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而已,哪有什麼用意。”寧綰往鋪了被褥的穀草堆上一坐,淡淡的笑了,“明知他們是龍檮鏢局的人我還是和他們往來,便是不怕這件事被別人曉得的。說起來大人可能不信,直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當初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但據我和他們的相處來看,龍檮鏢局的人,每一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既然敢做就敢當,若真的勾結長陵國,出賣訊息,為何不承認,反正被捉住了,也沒有命可活的。”
“娘娘有所不知,長陵國盛産飾物,金石玉器,名揚四海,宣國多購置,龍檮鏢局作為皇家鏢局,來往長陵國的次數多且頻繁……雖說勾結二字有些嚴重,可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金懷安站在牢門口,輕嘆一聲後,竟是席地坐下了,“據我所知,龍檮鏢局裡有近四分之一的人是出自長陵國,而且是長陵國皇室中人挑選出來的。”
寧綰心中驚訝不已。
是長陵國皇室挑選出來的人麼?為何這些話從未有人提起過,就連葛四和雲勝他們也絕口不提?
同她父親母親的死一般,也被她祖父暗中操控,將訊息壓下了嗎?
那麼,龍檮鏢局的事也是因為皇權爭奪?
龍檮鏢局裡的人,和她母親有關?
寧綰問,“金大人,可不可以讓我見見葛四或者雲勝?”
“這怕是不可能。”金懷安解釋,“娘娘雖說和龍檮鏢局的人在一處,可到底有兩位王爺護著,這才是如今這樣的待遇,可他們,進來牢房的罪名便是餘黨,莫說娘娘,我想見他們,也得得了皇上的首肯。這件事了結之前,大概都是見不到的。”
寧綰的面上,當即流露出了失望。
她總以為她和龍檮鏢局不會有太大的關系,所以根本沒想過這樣得局面,更別說是問個清楚了。
金懷安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允王爺也許知道,葛四等人被抓之前,允王爺曾去過朝顏記,想必是問了什麼。”
寧綰抿唇不語。
李洹現在話也不和她說的,就算她問了,他也未必會說,再說了,連她都不說的話,葛四他們未必就會和李洹說。
要是伊人在就好了,這樣的話,她總能想到辦法見葛四一面的。
寧綰正想著,便聽金詮的聲音傳來,“父親,蒹葭姑娘和伊人姑娘過來了。”
金懷安面上尷尬不已,臉色變得沉沉的,他起身,拱手一拜了才對寧綰說,“娘娘恕罪,我不知道他跟著進來了。”
金詮這人麼,寧綰對他的印象也不壞的,想來也是好心想來看看她罷了。
寧綰笑了,才要說話,便看見金詮捧著盆君子蘭過來了,身後跟著蒹葭和伊人。
“混賬東西!”金懷安怒吼一聲,就要去扯金詮的耳朵。
金詮抱著蘭花,往後躲了躲。
金懷安面色愈沉,揚了手就要朝著金詮打下去。
寧綰著急道,“大人手下留情,這牢房裡悶得慌,我正愁找不到綠植呢,金公子拿來,再好不過了。”
蒹葭和伊人也忙著去攔。
金懷安賠罪幾句,扯著金詮的耳朵便把人拽著往外有。
金詮痛得齜牙咧嘴,還不忘把懷中的君子蘭遞到蒹葭手裡,對寧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