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事宜,皇帝對李延和李銘還有吩咐,李洹和李南這兩個無關的閑人自然是要先走一步的。
並肩出去了禦書房,李洹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看得李南心生不快。
開口刺道,“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從頭到尾不為她說一句話,也就只有你可以做到。”
“若是她需要,我可以從頭到尾都只為她說話,甚至於,我可以想辦法保她,可以和她一塊兒進去大牢住著。這麼冷淡,我也以為我做不到的。”李洹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需要,連我這個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的大活人都不要,何況只是幾句話。一切如她所願,她鋃鐺入獄,她甘之如飴,我能有什麼辦法。”
“若不是你欺負她欺負得狠了,她怎會不待見你。”李南冷冷的笑,“我回來,就是帶她走的。只要她點頭,天王老子阻攔,我都要帶著她走。”
“好。”李洹扭頭,沖李南一笑,“那你帶著她走吧,最好是找個僻靜之地,閑暇時喝喝茶,看看書,過著沒人打擾的生活。”
李南被驚得合不攏嘴。
不是說喜歡得不得了嗎,就這麼輕易的放手了?
還為他們將來的事都想好了?
這是看開了還是魔怔了?
結果,都不是。
李洹勾唇道,“反正她去哪兒我便跟著去哪兒,我在哪兒,你便不能在哪兒。”
李南懷疑自己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他拳頭捏得咔吱響,想要和李洹大打出手,想想不是時候,便打住了。
“我也是同樣的說法,她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我在哪兒,你便不能在哪兒!”
說罷,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看著李南欣長的背影,李洹默了默,心裡浮現一絲頹然。
他永遠都做不到李南這樣的瀟灑自如,許多時候,他也想像李南這樣過活,想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想要她真心實意的過得快樂一點。
可他怕,他的手放鬆一點,她便真的走了。
他和李南,是不一樣的。
她可以無視他,可以恨他,可以離開他,卻永遠都不會這樣對待李南,她的心裡,永遠都有李南的位置的。
方才在禦書房,他許多次都想放下姿態,像李南那樣為她說話,幫她的忙,甚至,他想將自己牽扯其中,和她一塊兒面對,他早就想好了說辭,做好了準備,但看見她唇邊冷然的弧度,他的一腔孤勇便沒有了。
說得好聽點,是她不需要,說得難聽點,他的那些好,她從來都不稀罕。
回去允王府的途中,李洹頻頻走神。
“主子……”明理輕喊。
“嗯?”回過頭,看明理一眼,“什麼事?”
“葛四和雲勝手底下的人又找出了幾份證據,說是想拿過來給主子過目。”明理說著,呈上了幾頁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