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那直勾勾的眼神可不像是對寧綰有仇的。
若說有仇,也只能是寧綰討厭鄭瑞。
寧綰似笑非笑道,“大概是前世有仇吧,看了他就覺得生厭。”
如意公主心想,哪裡是看了就覺得生厭,寧綰看還沒看鄭瑞一眼呢。
若說前世有仇,那仇也大了去了。
“你何時回去允王府?”如意公主問著,笑呵呵抓了寧綰的手,還沒握牢,便驚訝道,“你手怎麼這麼涼?”
“我怕冷,外邊風大,吹的。”寧綰回答。
如意公主把寧綰的手包裹在溫熱的掌心,牽著寧綰往回走,說,“允王府暖和,快去允王府待著去。”
寧綰嬌嗔,“如今我回來國公府也是客人了,有姝姐姐這般攆客人的嗎?”
“你叫我姝姐姐,我又想到了。”如意公主一把掐在寧綰的細腰上,“硬是要叫我姝姐姐,如今真就叫我姝姐姐了,小東西,你是不是找人算過?”
就算是找人算,算的也是她和李延,她還能對李洹圖謀不軌不成?
寧綰未說話,如意公主又像發現什麼新鮮事一樣咋呼開了。
“你的腰怎麼這樣的細!”
嗤嗤的笑著,附到了寧綰耳邊,耳語道,“言念抱沒抱過?喜歡不喜歡?”
“姝姐姐!”寧綰再一次惱了,“看上去是個冷冰冰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怎麼腦袋裡淨裝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這滿嘴渾話的樣子就該拿去給別人看看,看看如意公主的本性。”
“別惱嘛,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還只是吵吵兩句,提了他你便動怒,這氣性兒也太大了。”如意公主又纏了上去,色眯眯道,“我又沒說他對你怎麼樣,是你自己總愛胡思亂想。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我是說他掐你腰折你腰了,還是說他親你腰咬你腰了?”
寧綰漲紅了臉,一把推開如意公主,罵道,“不可理喻!”
如意公主一點兒也不識趣,明知寧綰不愛聽,她還一個勁兒的說,“你這細腰,楊柳枝似的,一折就斷了,言念哪捨得折騰。最多不是抱著睡覺罷了,你別說,抱著睡覺應當挺舒服的。”
寧綰真心覺得如意公主是喝醉了,遞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在如意公主肆無忌憚的笑聲裡,加大了步子,三五下就把如意公主甩開了。
只是,甩出如意公主後,也才走出三五步,便見明智一臉哭相的“殺”過來了。
“娘娘!”
明智看見寧綰,比看見明理還親近三分。
當然,親近之外,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寧綰,虛抹一把冷汗,道,
“您快去看看吧,主子喝醉了,奴才是沒法兒了。”
“喝醉了?”
寧綰可不信明智的話了。
李洹是誰,千杯不醉的主兒,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還能喝醉了?
哪知明智還沒打發掉,宋叔又滿頭大汗的趕過來了。
說,“大小姐,您過去看看吧,王爺喝醉了,在錦繡小闕外邊坐著的。”
“坐著醒酒也好。”寧綰說。
心裡還想,李洹居然沒一氣之下就離開寧國公府麼?
便看見明智囧然的捂臉,“王爺是坐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