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李延奇怪的看著李洹,“我和她沒有什麼來往呀,只有以前往她身上扔過一顆棋子,僅此而已,這不是秘密,哥哥也是知道的呀。”
之前不是還讓他幫忙向寧綰討要回那顆棋子嗎?
“是不是寧綰那裡又有什麼事了?”李延問,“她又做了什麼?是不好解決嗎?”
李洹不答。
“哥哥看到傾城了嗎?”李洹並不在意李洹說的話,更不在意寧綰,他在意的,只是顏傾城去了哪兒。
說了讓他等著的,怎麼轉眼就沒影兒了。
他還要還他銀票呢。
“如玉!”李洹眼裡閃過一抹厲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李延手中的銀票驟然捏緊。
“我……”他低下聲音,“我沒有。”
“事情有明理明智去辦就行,你不用過去了。”李洹折身進去文國公府。
李延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手中銀票被掌心汗水打濕,他才挪步子跟著進去。
是啊,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的一舉一動怎能逃過李洹的眼睛!
寧綰走出不遠,還沒走到巷子的盡頭,就被柳如風叫住,或者說是堵住。
柳如風身邊跟了兩個清瘦男子,長得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但虎口皆是厚厚的一層繭,看得出來常年習武,手中的長劍鋥亮,更是不用懷疑它的削鐵如泥。
柳如風這是有備而來。
沒有一刀了結了她的性命,大概會給她兩條路走。
要麼與他合作,為他辦事,幫他賺銀子,要麼就將身上錢財留下,把命留下,等著頭身分家。
寧綰笑道,“二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可別怪我不讓二公子相送,貴府的人,我可是一個都沒讓他們相送的。二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真的不用了。”
“顏神醫救了府中大小姐,勞苦功高,他們不送,我自當來送送,也好表示表示我對顏神醫的感激之情。”柳如風似笑非笑的說道。
早知世上真的有人能夠治好柳如月,他不如早早就把柳如月除掉。
都是他大意,才會讓大房多了一件喜事。
“真不用送。我給貴府大小姐治病,貴府給了我金子,給了我寶物,就好像是平常買賣,錢貨兩清,大家各取所需,不必記人情。二公子留步,我就先走了,大家有緣再見。”
寧綰呵呵笑著,想要繞過柳如風的人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不到。
還沒走到柳如風跟前,只看見面前兩道白光一閃,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兩把長劍橫在了她脖子上。
“二公子,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動刀子動劍的,可不是傷了大家的和氣。”寧綰大喇喇的伸手推了推脖子上的長劍,瞪著眼睛道,“我和二公子也不是頭一天見面了,我是什麼性子,二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二公子說是不是。”
的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贏了萬兩金子,說收手就收手,轉圜的機會都沒給他。
山洞門口,說傷人就傷人,還美其名曰是為他教訓不懂事的事。
他的規矩,可真大,比他的的還大,要不是想著他有點用處,這麼嘚瑟的人,他早就送著去見閻王了!
他要是識相,便也罷了,他要是不識相,就等著死翹翹吧!
“顏神醫,用五千兩金子表示對國公府的誠心,不知我們可否談談?”
柳如風笑問,神態與那日在好德莊一模一樣,皆是高高在上,不容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