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房間,李洹立馬見了明理和明智。
“主子,出了什麼事嗎?”你。明理和明智問。
剛才不是還開開心心的坐在屋裡嗎,怎麼一小會兒功夫,面色就這麼凝重了?
“去查一查寧家大小姐這四年來的生活起居,看她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李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鳩尾山的那兩人都不是等閑之輩,查探時別讓他們察覺了。”
寧綰這四年間接觸得最多的就是她師父和師弟,要說利用,也只有這兩人能利用了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明理說。
李洹將人攔住,繼續道,“不僅僅是鳩尾山,還有寧國公府,查查寧家大小姐在沒有去鳩尾山之前,她在寧國公府的遭遇如何。”
其實這個不用查的。
寧綰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她要是過得好,也不會被送到鳩尾山來。
說來,這也奇怪。
要說寧老夫人對寧綰不好,可以理解為沒有流淌自己身上的血,親近不起來。
為什麼寧國公也不管寧綰呢?
據說,寧國公是最喜歡寧綰父親的,就算寧綰父親去世,寧國公喪子之痛難以平複,也不至於怪罪到寧綰身上。
“查一查寧大小姐的父親是怎麼死的。”李洹說。
寧綰的父親,他隱約記得,叫寧長青。
聽聞也是個長相俊美的文武全才,頗有才華,行事有規章,深得人心。
這樣的人,失足落入池塘而亡,很是可惜,也透著蹊蹺。
明理應聲要退下,李洹又把人叫住。
明理和明智眼裡都露出一絲詫異。
主子今天安排的事有些多,有些雜,還都是和寧大小姐有關。
寧大小姐,只是一個除了相貌之外並不出眾的女子,主子這麼細心的查,難道她身上還藏著什麼秘密嗎?
主子一貫是笑著說話的,現在語氣卻是有些沉重,好像,這件事有些棘手。
明理明智看著在書桌邊來回打轉的李洹,彼此看了一眼,目露茫然。
他們不知道寧綰的手段,不知道寧綰做的事,以為寧綰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是沒辦法理解李洹此刻的心情的。
李洹沿著書桌走來走去,越往深了想,他越覺得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
腦袋裡面真像是被蒙了一層漿糊,他察覺裡面藏了東西,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始終隔了一層,讓他看不清楚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寧綰,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起寧綰做為寧家大小姐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再想起寧綰做為顏神醫時狠辣的手短,李洹腦海裡不時浮現出寧綰那張俏生生的臉。
她的笑意,除了在她是的。師父師弟和如玉面前,好像從來不達眼底。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笑臉迎人卻不是真心的笑?她也如他們一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要和如玉親近?
李洹感覺自己的腦袋先是一片混沌,然後像是有無數根線在裡面繞啊繞啊,再是一片空白。
好吧,想得太多,他把自個兒繞進去了。
欲速則不達,他得緩緩,慢慢來,才能把事情想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