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卻是看也不看她,直接對寧綰說,
“小姐走後,四叔總是覺得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小姐。”
雲勝一語道明前來的原因。
又斜睨著花嬤嬤說,“小姐要是嫌髒了手,我幫小姐解決了她。”
雲勝來時不算晚,正巧看到花嬤嬤和一個婆子把蒹葭往院子裡拖,他本來是要出手的,可看見寧綰跟在幾人身後,就沒敢貿然動手。
後來,寧綰出手教訓兩人,他更不好插手。
只能藏在暗處確保寧綰安全。
等到事情進展得差不多了,才從暗處現身。
一個嬤嬤而已,不值得寧綰動手。
花嬤嬤兩條腿還沒站直,聽了雲勝的話,又軟軟的跪下去了。
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道,“大小姐饒命!求求大小姐饒老奴一條性命,老奴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大小姐恩情。”
寧綰擺手,讓雲勝退到一邊。
對磕頭磕得鮮血淋漓的孫嬤嬤說,
“起來吧。”
花嬤嬤,她留著還有用,暫且讓她多活一會兒。
花嬤嬤這回起身,卻是被嚇得能夠站穩了,只是冷汗不停的流,已經濕透了後背。
就等蒹葭了。
蒹葭回來時,一手拎著一隻木桶,每隻木桶裡裝著大半桶松樹油。
宅子原來的主人是做火把謀生的,宅子裡還有些沒有處理掉的松樹油,正巧可以派上用場。
“花嬤嬤帶路。”寧綰說。
花嬤嬤連聲說是,一點也不敢耽擱的出了房間。
被嚇得傻了,鼻子也不好使,聞不出木桶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心裡好奇,也不敢張望,只埋頭從木桶邊走過。
雲勝見蒹葭提得吃力,接過木桶,跟上了寧綰的步子。
蒹葭知是雲勝,知道寧綰信得過雲勝,便不作多說,默默跟上。
花嬤嬤老老實實的帶路,把寧綰三人帶著往文成公府的方向領去。
一路上,寧綰不說話,其餘三人也不敢說話,便只剩下一片死寂。
夜裡的風寒,冷意迎面撲來,刀子似的颳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