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翊臣匆匆趕過去時,手術室還亮著燈。
南璟把自己瞭解來的情況告訴陸翊臣:“說是大嫂身上沒有其他的踩踏傷,不過後腦勺破了,情況不算很嚴重,看傷口應該是慌『亂』中被砸了下,具體到底是什麼情況等大嫂手術完醒過來估計才能清楚。”
陸翊臣看了眼依舊亮著的紅燈,走開幾步到走廊窗前點起煙。
青霧嫋嫋中,南璟跟過來看到陸翊臣緊鎖的眉頭,臉上神『色』也不輕鬆。
這時,葛傑大步過來。
他已經見過今天去機場圍堵的那些記者,對方交代得很清楚,從在網上散佈新聞到今天去機場堵人,全都是易宛琪授意的,只是出現踩踏事故也不在他們意料之中,至於鬱安夏後腦勺被誰砸的,那時情況慌『亂』,他們也沒注意到。
葛傑補充一句:“那群記者應該沒有撒謊,他們也有好幾個受了傷,其中一個女記者情況最嚴重摔倒在地,頭上被踩了幾腳,剛做完手術不久,人還在重症病房裡躺著等待觀察後續情況。對了,太太的行李我已經聯絡過機場那邊讓人去拿了。”
這番話並沒有緩解陸翊臣凝重的面『色』,比起事情的真相此時他更關心鬱安夏的情況。
他夾著煙送到嘴邊吸了口,腦海裡忽然浮現送她去機場那天的情景。須臾,吐出嘴裡薄霧,將剩下半截煙掐滅,轉身問南璟:“夏夏這樣後腦勺被砸傷了,醒來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手術室裡的情況。
南璟是腦科醫生,這個時候雖然不敢打包票,但說出來的話是絕對有信服力的:“我剛剛問過護士了,大嫂只是皮外傷,傷口不深,正常情況是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只要做傷口縫合即可。實在不放心的話待會兒你帶她再做一次腦部檢查,沒有其它情況今天出院都沒問題,只要定時過來換『藥』就行。”
這話說得誇張,不過還是讓陸翊臣稍微放了點心。
正當時,陸翊臣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丁瑜君打過來的。
陸翊臣劃開接聽鍵放到耳邊:“媽。”
“翊臣,你和夏夏怎麼還沒到家啊?剛剛你『奶』『奶』說電視上在放茗城機場出現踩踏事故了,不是夏夏出什麼事了吧?”
陸翊臣這才想起來昨晚他帶孩子回了大宅,和鬱安夏一起影片時,她說給兩個小包子帶了禮物,今天從機場回來就給他們。
他安慰丁瑜君:“沒出什麼事,我們晚一點回去,您幫我和悅悅還有嘉嘉說一聲。”
電話那邊丁瑜君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們中午回不回來吃飯呀?要不回來,有些菜我就讓全姨晚上等你們回來再做。”
陸翊臣說了句不回去,這時,手術室燈終於熄滅,他匆匆交代回頭再說具體情況便掛了電話大步過去。
而此時的易家,易宛琪正被易老夫人叫下了樓說過兩天帶她出去吃飯。
易宛琪一看兩位伯母都在,心裡頓時警惕。
出去吃飯有時候還代表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相親。
老夫人實話實說:“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前兩天出去參加宴會認識了一個姓姜的小夥子還不錯,對方母親人也好,而且還是家裡的獨生子。雖然是暴發戶,但好在人家學歷高又上進,長得也一表人才,年紀輕輕的已經在公司幫他父親做事了……”
其實老夫人話沒說完,對方不介意易宛琪的情況,而且男孩自身條件又是百裡挑一,易老夫人是很滿意的,再加上兩個兒媳又說了一些好話,她是真心想撮合這一對。
易宛琪聽不下去:“再好我都不喜歡!”
易老夫人也生氣了,冷下臉砰的拍響桌子:“你不喜歡那你喜歡誰?已經結了婚的?”老夫人痛心疾首,“你就算不為家裡其他人想想,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要自己這張臉了?”
“就是!”心直口快的二嬸蘇瑜繃著臉嘲諷,“你自己臉皮厚就算了,別連累我女兒,讓人家以為易家的女兒都和你一樣。”
她現在是煩死易宛琪了,巴不得立馬把她嫁出去,不然再過幾年她女兒易璇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都要跟著被人說三道四。
易宛琪一看家裡最有地位的三個女人聯合起來『逼』婚,頓時眼淚就往下掉:“反正我是不會嫁的,也不想出去吃飯相親。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們在背後嚼舌根我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老夫人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你不嫁我就讓人送你出國,這輩子都不許再回來!”
這是易老夫人第一次對她動手,力道其實不大,但易宛琪被打懵的同時心裡也開始泛涼。
南安醫院。
鬱安夏醒來時後腦勺傷口還有些疼,麻『藥』已經散去,她睜眼的同時皺著眉伸手想要去『摸』後腦勺。
“別碰。”頭頂上方響起熟悉的嗓音,陸翊臣彎著身子握住她的手不讓她『亂』『摸』,同時雙眼看著她還有些『迷』茫的眼神,小心翼翼問,“夏夏,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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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安夏:“……”
她只是打麻醉劑睡了一覺而已,還不至於醒過來就變傻子了吧?
雙眼眨都不眨盯著陸翊臣看了好一會兒,在他眉頭越皺越深時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不想笑得幅度有些大扯到了傷口,旋即又皺著眉嘶了聲,就在陸翊臣打算出去喊醫生時,鬱安夏拉住他的手臂,嘴角彎起:“別去,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