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得知的訊息,她連忙告訴給了棗兒。
棗兒眨巴著眼睛,像好一會兒才想起她爹的事:“咴昂!”不行,老紮不能留在皇帝手上!
宋早欣慰:總算還惦念著爹,不枉她爹萬裡迢迢,專程跑來看女兒一趟了。
棗兒又道:“烏律律!”老紮比那些馬長得都俊,不能讓別的母馬佔了便宜,它是我孃的!誰也不能搶!
宋早默默擦擦冷汗,叮囑道:“你可不能亂來,等我們商量好辦法後再說哦。”
棗兒轉轉眼珠,把頭重新擱回去:“咴!”知道了。
一看就是敷衍。
想到棗兒可以說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對她的破壞力,宋早可不敢小視,她不得不扳著她的頭,鄭重叮囑道:“這裡不是燕子屯,你得記住,萬一你瞎胡鬧闖出大禍,不光你倒黴,也會連累到我和秦牧,鬧狠了,我們是會掉腦袋的!”
棗兒打了個寒戰:“咴?”真的?
宋早道:“你忘了早上那人了?”早上有個人控馬沒控好,不小心沖了禦林軍的崗,立刻被拖走打了三十杖。
大約為了殺雞儆猴,行刑的地點就在林場進出所在地。
棗兒每天都跟著行獵的隊伍一道玩,自然是看見了的。
棗兒目光一直,似乎真的被嚇住了。
宋早見有了效果,也不再多說,加上天色也不早,喝了林陽公主送過來的驅寒湯之後,便歇下睡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日,宋早想起與秦牧的約定,早早與林陽公主報備後,快到辰時末時騎了馬,帶著蘭花坐著馬車去了約好的地點。
“咴。”人呢?
說話的,自然是棗兒這個跟屁馬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從怪松後轉出來,卻正是秦牧。
他原對著宋早綻開了笑,待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後,臉又微微落了下來。
宋早暗笑,大概明白他在懊惱什麼:也不想想,她好歹是公主之女,怎麼可能出門不帶人?尤其她之前差點跑丟,林陽公主看她看得就更緊了。在明知她是來見秦牧的情況下,作為一個母親,就是再開通,也不可能單獨讓女兒過來。
秦牧的懊惱之色很快就緩了過去,他伸出手,似乎想來拉宋早。
蘭花想起自己的職責,急忙站到兩人之間,將秦牧擋開了。
宋早望著秦牧吃癟的神色,肚子裡快笑翻了,終究不忍見他太難堪,推了蘭花一把,主動上前一步,與他並排走著:“秦將軍。”
原本見宋早的動作一喜的秦牧,在聽到她的稱呼後又不高興了。他沒說話,瞥了宋早一眼。
宋早發現,秦牧的這雙眼睛神情固然冷淡,可該表達的情緒總會分毫不差地讓人領會。
宋早神色微軟,藉著氅衣的遮掩將手快速伸過去,微微捏了一下。
秦牧那雙冷淡的眼睛裡立刻迸出了喜悅的微火,他明明沒笑,宋早就是覺得,他的心情好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