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軍神與金永生說話間,銀佳寶已經提著小胖腿爬上了祭臺,口中還有些興奮的嚷嚷著:“永哥兒,永哥兒,我要這條小白龍,你快來幫我。”
“佳寶,不可……”
金永生還未來得極回答銀佳寶,只見老軍神一個箭步沖身上前,只可惜老人家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胖子早已經越過了祭臺警戒線,緊接著只聽到一聲震耳鐘鳴,老軍神臉上立即現出難看之色,這跟出來的都是不讓人省心,一眼照看不到就分分鐘惹禍的家夥。
“佛尊在此,何人闖入解魔陣?”
解魔陣!
“誰?誰在說話?裝神弄鬼,快給哥滾出來!”自入了這密殿中幾番檢視並未發覺還有其他人存在的金永生面現緊張之色,一躍身守護去銀佳寶身前。
於此同時,祭臺上的小白龍瞪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驚恐望著銀佳寶。
“放肆,擅闖解魔陣者,自當招佛譴天罰!”洪亮威嚴的佛陀之音充斥過整座大殿後,極其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金柱上面的四尊金佛像豁然站起,隨之而起的是一道凝如實質的金色光幕轟然向著四周推射擴散。
“天啊,佛像活……佳寶,小心!”金永生大瞪起白眼珠子,探手指向那四尊起身金佛時,被金色光幕襲身的他突然躲無可躲的胸口撞鐘樣被狠狠悶了一記。
該死!
這老和尚好陰險,竟然以光襲人。
對上古時期僧者瞭解並不是很多的金永生嚥下險些沖口而出的血腥之氣,一個起躍接連朝著那圓臉老和尚出了幾記如光。
如光的力量在老和尚身周砰砰炸開,金色光幕豁然間更加強盛。
金永生頓覺如困泥沼,身體仿若被百人按壓,無論怎樣用力都掙脫不出。
金永生身後,慕容曉曉在被金色光幕籠罩後,臉上即刻就現出了痛苦之色。
緊臨金永生的老軍神負戟於身後,面色也不輕松。
幾人中似乎只有銀佳寶未受光幕影響,小胖子很是笨拙的爬上了祭臺,之後起身朝著那四位金身老和尚施了一禮說道:“幾位大師好,我叫銀佳寶,我想解救這條小龍,妨礙你們靜修佳寶在這裡與你們陪罪了。”
“啊哈哈哈,娃娃,你仗著有天人身就來這裡胡言;你想解救它……你可知它是魔王潮洛。”一名體胖面圓的金身老和尚身體前傾怒目說道,其聲仿若天雷,餘音陣陣,攝人心膽。
一時間金永生只覺體內血脈翻騰,佛家威怒少年終於領教了,斜眸瞄了眼已經走過其身邊的銀佳寶,緊張說道:“佳寶,別過去。”
銀佳寶眯著小細眼,露出一副無畏模樣,也不管金永生,挺著小胖肚子走去祭臺中心處看向那老和尚問道:“他是魔王?誰說他是魔王,大師可有依據?”
“潮洛生性暴虐,殺戮無數!其罪當誅!”四位金身老和尚同時開口怒吼,密殿內頓時牆壁震動,火焰搖曳。
金永生與慕容曉曉差不多同時嘴角溢位一抹血色,老軍神面色越發凝重,面對上古佛家高手,老人家知道蠻戰並不是明智之舉。
“於戰爭中保衛家園,不殺戮無男兒;幾位大師打著正道佛家的旗號,你等手上就從未殺過人?恐怕要比這條小龍還多吧?你們折磨他多少年月了?你們自己也記不清了吧?誰是妖魔?誰是神佛?誰真無辜?是誰打亂了各族生靈平靜的生活?誰規定妖魔生下來就註定要被人奴役,是你們侵佔了他們的家園,還妄稱他們是妖魔!”銀佳寶說話不緊不慢,鏗鏘有力,胖臉始終微揚著。
“小娃娃,人魔自古不兩立,你切莫站錯了立場。”圓臉老和尚說話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有些虛幻熒光閃閃的人高法杖。
銀佳寶又向前兩步,質問道:“立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站在真理這一邊,就算他是魔,被你等折磨了這萬千年,所有前塵罪孽也都可一筆劃過了。更何況,幾位大師難道沒有發現你們身上怨氣、焰氣已太重,在這地宮中,迷失的人是你們,反倒是這條小龍已經找回了他的本性。放他回去他的家鄉吧,還他自由,你們也該解放自己,還自己以自由了。”
還自己以自由!
他們自從踏上這座祭臺開始,就已經沒有自由了。
千萬年的刑罰對魔王來說是巨大的折磨,對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是怎樣的毅力與佛心讓他們挨過了這如此多可以幻滅一切的歲月。
他們都曾受過魔王的蠱惑,於這黑暗之中能夠守住本心真的很難。
魔王未滅,他們就算腐朽了肉身只剩下魂魄也不能夠離開這座法場祭臺。
銀佳寶的說話似乎觸及到了四位老和尚的內心,他們的佛心是早已經被模糊的時間歲月侵襲他們能夠活到今日還未神魂散滅已經是個奇跡。
短暫的靜默過後,圓臉老和尚複又怒目看向已經招了小龍到身旁的銀佳寶說道:“你敢放了潮洛,這裡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