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逃跑的速度,金永生自是第一,陳小強連轟再炸,賞了金永生不下十餘記琉球飛彈,攆了他足足一個多時辰,也未能撈到半點好處去,偶爾與金永生追對上兩拳,兩人可說是勢均力敵,一頓拳腳相加之後,金永生皮糙肉厚,更是耐打,到是陳小強的俊美臉頰留下了兩處淤青。這到不算什麼,最讓陳小強氣到想要吐血的是,那對鴿子到了最後還是就剩下了兩副骨頭架子在金永生的手中。
“金永,你給我等著,你最好別落在小爺手裡。”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的陳小強說完恨恨轉身。
金永生也是累得夠嗆,呼哧呼哧哈腰一陣急喘,卻也不忘朝著陳小強回頂道:“哥等你。”
金永生嘴硬歸嘴硬,心中卻暗自合計著,這死美人臉,以後可是要小心防範了。這家夥為了兩只鴿子也會和哥沒完沒了的拼命,連暗器都用上了,好在他沒讓那些站在牆頭之上的家夥們前來幫忙,也是哥跑的快,不然還不得讓他打成啥樣呢,臉面長得好看的男人真真都是小女人性情,不好招惹啊。
陳小強與金永生的這場追打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突然結束了。眾人落散之餘都覺得沒有看盡興,最起碼得有個人被打得不成人形才是正理不是,陳家少爺狠戾性情他們可都是領教過的,那張俊美面孔後面絕對隱藏著一顆陰狠的魔鬼之心。府上但凡是犯過事兒的,在那少年手上哪有一個不被折磨得欲生欲死,你別看他平日一副孱弱模樣,真正殺起人來,那才叫冷血無情,辣手摧花,從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陳府內眾人若說最是懼怕之人其實並不是有母夜叉之稱的金滿玉,而是性子向來陰柔狠辣的陳小強。
金永生竟然在吃了陳小強最是喜愛的兩只鴿子後不但沒受到責罰,還將那天老大他老二的陳小強累了個半死,打了個烏眼青,最後如同一隻鬥敗公雞獨自回房生悶氣去了。
反常,太反常了。
陳府中突然有些人心中暗自幸災樂禍起來,他們的少爺,終於遇到剋星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一個總是自稱小爺,一個自稱哥,好嗎府內以後少不了要更加熱鬧了。
陳小強入得房內,關上了房門後,幾乎是爬上床的,他因為剛剛與鐘貫激戰了一場,與金永生本也就是一時氣憤,想要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卻沒有想到,打著打著還真就較起真力,動起真氣來了。全力與金永生周旋對搏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到了陳小強極限,若再和金永生鬥下去,他就算不吃金永生的悶虧,一準也會脫力暈死過去,此時進得房門,陳小強忙盤膝坐於床上,調息靜氣恢複起已經極其虧空的體力來。
院外的金永生也是獨自調息了一會,恢複了些許體力之後才小紮馬步反複練習了一套劍式,在陳府更夫喊著“各院熄燈,小心火燭”之時,金永生翻身躍上了牆頭,四周掃看了一眼,朝著永城一座最高的建築飛躍而去。
到了新的住處,雖然有金滿玉別出陳府的叮囑,金永生還是習慣性的想要熟悉下他所在陳府周圍的環境,這是他與銀龍師父長久修煉時落下的毛病,只有瞭解了周邊環境,危難之時,才有利於攻擊與逃跑。
金永生並不知道,他前腳剛一出陳府,張嫂後腳就走入了正欲寬衣睡下的金滿玉房間道:“夫人,金永少爺獨自溜出去了,要不要派人去攔住他?”
“這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別攔了,你去叫田溫二人只管盯著他,盯緊點,千萬別出什麼差錯了。”金滿玉說完話將解脫去了一半的外衫重又穿在身上,心中想著,這一夜怕是別想睡了。
“是。”張嫂轉身離去。
永城,金永生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覽了一遍,但凡是有些特點之處他都暗暗記在了心底。夜近三更之際,金永生悄悄溜回到了陳府府邸,當然,以他的修為並未察覺身後還一直跟隨著兩位二品高手護駕,只是這兩位二品高手一路跟著他也是累得夠嗆,金永生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把永城四處看尋了一遍,他的速度始終保持高效如一,動作嫻熟,飛躍騰挪如同那最是精力旺盛的猴子,不知疲倦。
金永生蹲身於陳小強所在院落的高牆之上時,身後田公明與溫無益兩人也悄悄現身到陳府正廳門前與一直等在門口的張嫂知會了一聲,便齊齊轉身回各處休息去了。
金永生坐在高牆之上,正欲跳下,忽見得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陳小強的房中。
金永生眼尖腳快,一個縱身隨後摸到房門口之際,那黑影似有所覺察,只一閃便哧溜下子竄出門去。
與此同時,在房內靜坐的陳小強也有所察覺,躍起身在牆壁上取了一把長劍從房中竄出。
黑影貓躍上牆頭,金永生毫不猶豫手中一枚石子彈出。
想跑!
金永生出手極快。自從村子被黑衣人襲擊之後,金永生對夜裡身穿黑衣之人心中都極恨,見了便想殺之。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牆頭便出現了人腰粗一個大窟窿。塵煙還未落盡,牆上墜下一名黑衣人。
金永生與陳小強一同閃到黑衣人身前,陳小強忽然感覺到了牆角一道似有似無的危險氣息,驟然喊了聲小心過後,金永生本能一個側身,一抹刀芒貼著金永生胸口飛過,嗤啦一聲,衣服裂開了掌長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