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你在我身邊就好……”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歌神的這幾句歌詞,嘴上卻無奈地說出了四個字談何容易!
聽了我的回答,依然低下了頭去,緩了一會,她復又抬起來,淡然地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是最有效的孟婆湯,我們都要加油!”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我、陳叔和依然就出了病房,去吃午飯。吃飯的時候,陳叔才知道依然不會回市的決定,陳叔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釋然了,表示出了理解。
吃完飯,出了飯館,依然笑著說:“我還要給我爸媽送飯去病房,就不送你們了,祝你們一路平安。”說完,也不等我們回她話,就提著裝好飯菜的保溫桶轉身走了。
當她轉身的那一剎,我看到她用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她的淚水。
我看著依然的背影,遲遲不肯邁動步子,直到陳叔招呼著我說:“走吧。”我倆才往乘車的地方走去。
“我所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你終究會給我……”走著走著,陳叔緩緩說出了這兩句話來,我在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耳熟。
我停下了步子,疑惑地問:“陳叔,這話……”
“你不記得了嗎,是你告訴我的,端木冬寒對小林說的。”陳叔對我說著。
他一說,我便記了起來,的確是這樣的,端木冬寒答應讓楊若麟繼續活下去,當依然問她有什麼要求時,端木冬寒便說了剛才陳叔說的那兩句話。
因為我猜不透端木話裡的意思,便把這事說給了陳叔聽,可當時陳叔也沒有弄明白端木究竟想要從依然身上得到什麼。
而現在,陳叔突然說起這話,很明顯不是隨口興起,是有所指的。
“陳叔,你是想到了什麼嗎?”我皺眉問著他。
“我似乎明白了,端木冬寒讓楊若麟選擇徐妍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小林沒有顏面再面對徐妍,面對你,面對你們徐家人,同時,也讓你的心中對她產生隔閡。而她的最終目的,便是要了你們二人的愛情。”陳叔神色嚴肅地告訴我。
聽了這話,我尤如遭了當頭一棒,端木冬寒是想要我的愛情?她一個老巫婆,把我與依然的愛情要了去又能如何?更何況,愛情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她又怎麼要得去?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當陳叔聽了我的疑惑後,先是讓我冷靜一下,然後問我:“你可還記得玉器案,在玉器案裡,你失去了什麼?”
陳叔的這個問題,讓我心上一顫,我不由得反問自己,在玉器案中,我失去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在整個玉器案中,被捲入的一系列人物中,我最在意也是最揪心的,便是遠洋陷入了牢籠。如果說到“失去”二字,我便是暫時失去遠洋這個朋友吧。不是說我們二人的友情破裂,而是他會有幾年的牢獄之災,在這期間,我們是沒法像正常朋友一樣相處的。
陳叔對整個玉器案的始末都很清楚,自然也是知道我因遠洋陷了進去而傷心難過的事。所以,其實他在問我那問題的時候,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我‘失去’了一個朋友。”我回答著他,而當我說出這句話後,我恍然大悟,繼而馬上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我又失去了一個愛人。”
“對,所以,端木冬寒其實並不是想要你們的愛情,而只是想讓你失去小林,失去愛情。”陳叔總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