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啦?”依然笑著說。
“恩,暫時沒什麼事了。”我在回依然話的同時,瞥了一眼她旁邊的若麟,此刻他手中拿著一個飯盒,裡面是一些沒吃完的飯菜,他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也沒有像發燒般的紅色。
“姐,我下去買瓶水。”若麟對依然說完,便向樓下走去,走到樓道轉角時,把手中的飯盒扔進了垃圾桶裡。
若麟走後,我們四人都進了我與陳叔的房間。妍妹開啟了電視,放了一個綜藝節目,我們邊看邊隨意聊著。
十分鐘不到,若麟推開了我們的房門,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大的塑膠袋,進了屋,他開啟塑膠袋,我看到裡面是幾瓶飲料,接著,他拿出飲料,挨著分發給我們。
若麟的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包括他的姐姐依然。前幾天回來後,他就只來過一次我們屋子,後面幾乎都是呆在他自己房裡不出來,還把門反鎖了,今天竟然主動進到了我們房間。
這還不算,幾天時間裡,若麟有幾次說話都很不中聽,今天卻是有禮貌地給我們每人買了一瓶水來。
大家在詫異中接過了他遞來的水。我留意到,依然臉上出了吃驚,還有著一些笑意,她一定感到欣慰,覺得若麟是突然長大了、懂事了。
發完了飲料,若麟沒有要走的意思,坐了下來,時不時地搭一下我們的話。
陳叔先是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他一會,接著又對他說:“若麟,把手伸過來,我再給你把把脈,你現在的樣子與好人無異,看來你真的已經康復了。”
陳叔這話半真半假,另一層意思只有我知道,他是想再看看若麟體內還有沒有兩種脈息。昨天晚上他就想去摸來著,被若麟給甩開了。
陳叔說完,我就看著若麟,不知他會不會同意。讓我意外的是,若麟竟然大方地把手伸了過去,甚至沒有猶豫一下。他的爽快是陳叔也沒有想到的,我就看到陳叔先是錯愕了一下,這才給他號起了脈。
陳叔手搭上若麟手後,我就把視線轉移到了陳叔的臉上,我想從陳叔的表情看出他把脈的結果。
陳叔給若麟把脈用了一分鐘時間,期間,他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我看不出什麼。
“陳叔,若麟怎麼樣啊?”陳叔收回手時,依然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可喜可賀,若麟的脈搏已經完全正常了,這說明他的心臟跳動很有力,實在是奇蹟啊!”陳叔笑著對依然說。
依然聽了這話,高興得一下跳了起來。若麟患的是心臟病,既然脈搏正常,就說明心臟正常,意思就是說,困擾若麟一家近二十年的病魔,已經徹底離開了,依然當然為若麟高興。
我心裡雖然奇怪,甚至有些震驚,可見到依然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也露出了笑容。
“真好!”妍妹說了一句,看得出來,她心情也是不錯的,哪怕是若麟幾次弄得她很難堪。
若麟沒有像依然那樣欣喜若狂,雖然也笑著,他的笑卻是淡定的從容的,似乎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當然,病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肯定是有最直觀的最直接的瞭解的,他把自己這幾天的狀況與之前的狀況一對比,便知道自己已經慢慢康復了。
之後,若麟一直與我們呆在一起,也會參與到我們的一些話題中來。直到一點半的時候,徐妍說要過去睡午覺,依然也說有點困,她們二人便準備離開我們房間,若麟聽了,也就說和和她們一起出去,回他自己的房間。
待他們走後,我問陳叔,若麟的脈搏到底是什麼情況。陳叔先是點燃了一支菸,這才說道:“他的脈搏的確與常人無異了,只是,我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個微弱的脈搏了。”
“這不正好嗎,就是說明若麟現在與我們其他人已經完全一樣了啊。”我對他說。
“我可以肯定,上一次我摸他脈息,感受到了兩個不同的脈搏,一強一弱,而弱的那個,才符合他心衰竭的病情。現在那個弱的不見了,他本人也康復了,真是搞不懂。”陳叔搖著頭說。
“搞不懂就算了,看若麟今天的表現,病好了,人也懂事了,是件好事。”我勸著陳叔說。我之所以這麼看得開,是因為,我在梓亭念高中時,就聽我媽講過,爺爺村裡一個人,得了癌症,醫院都讓家屬接回去等死了,結果病人回去後,竟然一天比一天好,過了一年也沒有死,再去醫院複查,體內連癌細胞都沒有了,世界這麼大,總是有奇蹟的。
這事說完,我也有些睏意,便躺床上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很香,等我聽著陳叔接電話的聲音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五點了。
陳叔掛了電話,對我說到:“小焦剛才說,縣裡面網監大隊和遊戲公司那邊都回復了,楊健健昨晚的確是玩遊戲到四點才下線。”
“他的嫌疑一排除,短時間內,嫌疑人還真不好鎖定啊。”聽了他的話,我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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