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問完,江英便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看她的樣子,我知道,對於她來說,回憶昨晚的情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過了近一分鐘,江英有些不確定地說:“那人身上,好像,好像是有一股酒味。”
這個回答,讓我與陳叔都有些吃驚,嫌犯竟然喝了酒。不過,細想一下,其實也很好解釋,很多罪犯,都是在喝了酒之後,一時酒意上湧,才做出了違法亂紀之事,事後自己也是後悔莫及。
“這件事,你能肯定嗎?”陳叔向她確認著。
江英聽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剛才聽案情介紹時,我記得中途江英想大聲呼喊,結果嘴被那人的嘴堵上了,既然這樣,如果嫌犯真的喝了酒,江英還是很容易能聞到的,所以她才能點頭肯定。
“那人是用什麼把你打暈的?”陳叔繼續問。
“應該是用手吧,我的感覺是這樣。”
陳叔走上前去,檢查著江英左側頭部受到擊打的位置,對小焦說道:“能一下便用手將人打暈,可見手上的力道也是極大的,這也算是一個線索。只不過,江英是左側頭部被擊打,嫌犯便是使用的右手,多數人的右手都是強手,排查的範圍比較廣。”
陳叔問江英的這些問題,以及從江英的回答作出的分析,都是有的放矢,很有見解的,胖強說得沒錯,跟著陳叔辦案,我的確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
問了這個問題後,陳叔就帶著我與小焦出來了,讓老江二人進去陪著江英。這個時候,王所長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見著我與陳叔,馬上就堆起了笑臉。
小焦把剛才的詢問記錄與他作了一個彙報,他聽的時候連連點頭,聽完後,再次對我與陳叔表示著感謝,說他剛才已經出去聯絡好了飯館,等縣上的刑警提取了物證,我們便一起去吃午飯。
我與陳叔負責對整個案件進行深度剖析,具體的細節工作便是由小焦記錄下來,再分派給派出所的民警。所以,從詢問事出來後,我與陳叔一時也沒有了其他事,便回到值班室休息,也順便喝一點水。
剛坐下,依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簡單地告訴了她這邊的情況,也說了我們暫時不回去,可能要等著這個案子結了才能走。依然聽了,說她沒什麼問題,問我市那邊的假請好沒有,我說陳叔會幫我給領導講的,依然便放心了。
快掛電話時,依然說張熙陽的老公吳吉回來了,他們二人說中午請我們吃飯。我告訴她我們已經答應了派出所的王所長,中午在這邊吃,張熙陽那邊,讓她帶著徐妍和若麟去就好了,反正我與吳吉也沒什麼話說,正好少了尷尬。
過了一會,依然打來電話,說張熙陽把時間改到了晚上,我只好應了下來。
刑警隊的人過來後,在江英那提取了帶黑絲狀物體的液體,陳叔問他們是否見過這種液體,他們說從氣味與外形來看,基本可以斷定是男子的精液,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帶黑絲物的精液。
王所長留他們吃午飯,他們說局裡的事情一大堆等著回去做,再一個,剛剛提取到的液體,需要馬上送回去儲存並作化學鑑定。說完,便帶著工具箱準備離開。陳叔問他們什麼時候能拿到檢測報告,他們說至少兩天。
證物提取完後,派出所便讓老江一家人先回去了,說是有需要還會找他們瞭解情況。之後,王所長便帶著我與陳叔往飯館走去,說是先前派出去的幾個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有些結果還得向我們彙報。
吃飯,即是吃飯,也是分析案情。
在飯桌上,派出所的辦案民警告知我們,江英窗戶外的地面已經檢測過了,那裡是一片菜地,上面有踩踏痕跡,其中,有兩個像是腳印的坑,陷下去了足足有十厘米之深,像是從高處跳入地上所致。之所以說像是腳印,是因為那兩個坑已經被人為破壞,看不出鞋碼大小。
“嫌犯從窗戶跳入菜地,不可能遁地而走,除了那兩個深坑,離開時,還應該有其他的鞋印啊,那裡是泥地,很容易留下腳印的。”這個分析是我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