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殺頷首,“沒錯……只是這內容讓人看不明白。”
墨書線條嫵媚的眼中劃開凝重之色,“先帝詔書被無隱發現的事,是正事,陛下一向公事公辦,既然動筆寫下這三個字,必然能讓收到的人領會其中意思,否則沒有意義,一定有人能懂……”
墨書說完最後一句,目光與蘇玦、青殺的視線默契交匯,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言一色。
神色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言一色迎視三人打量,默了默,把那信上的三個字放在心中琢磨。
十五萬,十五萬……
瑪噠,想到了從御書房積灰角落翻出的十五萬兩銀票怎麼辦?
大暴君還煞有介事地說那是保管費。
言一色一五一十將銀票這事說了。
墨書和青殺聽完,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想法,同時看向了蘇玦,他們三人中,還是隱隱以蘇玦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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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玦與兩人交換了眼神,一本正經地對言一色道,“陛下之意……應當是讓娘娘全權做主。”
言一色一怔,便坦然接受,一派雲淡風輕,舌尖抵了抵下顎,慢條斯理道,“哦!這就是讓我隨意處置的意思?那我把它燒了怎麼樣?一了白了,乾乾淨淨。”
蘇玦失笑,第一反應她是在開玩笑,可觸及她眼底的認真,不由正視起來,正要說什麼,就見言一色擺了擺手,抿了抿唇。
“你們不覺陛下對詔書的態度,挺奇怪?他瞞著你們沒有任何交待,卻把真詔書給我,要我保管,其他的一字不提,這回給青殺回個信,還是隻給我一人看的……我說,你們陛下,是不是單純給我找事做呢?只享受消磨時光的過程,結果不重要!換句話講,這詔書其實沒多重要吧!”
青殺沒有任何頭緒,閉緊嘴,不發表意見。
墨書聽得言一色那句‘單純找事做’,心裡咯噔一下,目光隱晦地瞥向了蘇玦。
蘇玦優雅淡定,不經意間和他對視了一下。
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彼此懂對方的心思。
遲聿在去荒月之前,曾交待給他們一個有關言一色的命令:在未得到他的許可前,不准許她去荒月!
這其實是個特定情景下的指示,如果言一色不去荒月,皆大歡喜,但如果因為什麼事,她動了去的念頭,他們二人就需要暗中運作,不動聲色地進行阻攔,力求不讓她察覺!
要問原因是什麼,他們二人也不清楚,甚至於遲聿將詔書真跡交到言一色手中,還是從她口中知道。
如今,他們突然就明白了遲聿這一手的用意——用詔書將她綁在叢京城!
無名一方的人都認為真正的詔書在荒月,那麼娘娘為了保證詔書萬無一失,荒月那地方自然不好踏足!
陛下什麼都不交待清楚,對待詔書的態度也莫名,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要讓娘娘心中疑惑不斷,迷霧重重,因為手中掌握的確切訊息少,所以反而難以做下任何決定!
最穩妥的選擇,自然就是什麼也不做,哪兒也不去!
雖然娘娘嘴上說著不如燒了乾淨,但他們知道,這話玩笑成分很大,娘娘並不是孩子心性,只因一時興起,就肆意妄為不計後果!
相反,在面對正事上,娘娘也是深思熟慮的人。
蘇玦直視言一色,神色間沒有露出任何端倪,低聲笑道,“娘娘,若這詔書真的一文不值,沒有任何作用,陛下自己就把它燒了!我想,大概是因為滋事體大,陛下也有難言之隱,既然將詔書交給娘娘,且明確說了保管,便是陛下對娘娘的信任!在陛下沒有來下一個命令之前,我認為,娘娘勿要輕舉妄動!”
墨書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覺得此刻該給蘇玦掌聲!
蘇玦所說,言一色不是沒考慮過,但也不過是一種可能性,真假還有待查驗。
她眸光輕轉,笑容清淺,若清澈見底的溪水,看著蘇玦,不緊不慢地反問,“這麼說,你是不贊同我用詔書當誘餌,從無隱那裡套出他偷詔書的背後目的了?”
蘇玦不語,當作預設。
墨書狀似思慮了一番,少頃,表明自己的想法,“娘娘,我也覺得不妥當。”
青殺沒有開口,先不說他有沒有態度,真有態度也不重要,畢竟蘇玦已經表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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