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白畫對大師頗為信任,但她總覺得這個大師,今天有些不對勁,好像沒了之前的平易近人,眼神或是氣場,白畫說不準,就是感覺大師今日總是帶著道不明的氣息。也許是一種暗暗的殺氣。
白畫感覺不透,但也沒有多想。
身處寺廟聖地,白畫可不願用自己猜疑的心思去玷汙大師的神聖。
“逆天改命,還有最後一步?”
這名老者,帶著和顏悅色,慢慢的走向了白畫。
“哪一步?”
白畫滿眼虔誠,完全沒有感受到漸漸逼近的殺氣。
“這最後一步便是用你的命,去換她的命。”
話音落下,大師忽然一個箭步瞬間來到白畫面前,隨即,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刺進了白畫的腹部。
沒有哀嚎,沒有掙扎,亦如這大殿中的佛像一般安靜。
溫熱的鮮血瞬間將鋒利的匕首染成了血紅。
江清月與子騰,此時正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伽羅寺。
為什麼不殺江清月,卻要殺白畫。
這就是周後的厲害之處。
江清月的身份就決定了周後不會動她。
皇室四皇妃且還是太后眼中寶。周後怎麼會笨到去招惹楚帝和太后的眉頭。
說道太后,無可厚非,但楚帝和江清月的關係一般人就看不透了,但周後看的明白,四皇子蕭奕恆便是江清月和楚帝之間最好的聯絡。
楚帝最疼愛的皇子的愛妃,這裡面的關係周後看的無比透徹。
而白畫說是江清月的侍女,但實際上她們情同姐妹,說白了,白畫就是江清月的影子。沒有了影子的人還怎麼能算是真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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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後現在要除去的並不是江清月本人,而就是她身邊的影子。
沒有了白畫,江清月的精神世界就空了一大半。
這樣一個殘缺的人,還怎麼和自己鬥。
一路狂奔,很快,江清月和子騰便趕到了伽羅寺。
二人一前一後,迅速跑到了流光殿外的空地上。
一灘鮮紅中,一個背對著江清月和子騰的女子就這樣安靜的躺在血泊中。
沒有哭鬧,沒有喊叫狂奔的人流,若大的寺院,此刻只有這個安靜如睡的女子靜靜的躺在他們面前。
也許在江清月他們來之前,在這裡拜佛的人們就已經嚇的四散而走了。
江清月和子騰呆愣在原地,誰都不敢上前去確認。
也許他們並不是不敢,只是此刻眼前的腥紅太過刺眼,已經無形中刺穿了他們的精神世界。
子騰還是最先反應了過來,他緩緩的向著面前的血泊走去。
短短的幾米距離,子騰足足走了有好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