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三時。
赫連清月依約來到了古橋下。
望著四周的荒涼,陣陣微風捲起了赫連清月的裙襬。
古橋年久失修,早已斷裂,橋下的古廟殘破不堪。天還是明亮,未到夜晚,但依舊給人一種陰涼之感。
殘風捲塵埃。
赫連清月漫步其中,彷彿是這片荒蕪中的一抹綠,是沉沉淒涼中本不該出現的絢爛麗色。
她慢慢的走到破廟旁,等待著夏紫楠的出現。
雖在蕭疏中,赫連清月的出塵還是那般耀眼。
在她的頭頂上方,幾隻烏鴉嘎嘎的飛過,但伊人孤立下方,卻依舊清麗淡雅。
“赫連清月!”
不多時,一名女子的聲音傳到了赫連清月的耳中。
順著來音望去。一女子,穿著素衣,輕踏荒土,向她走來。
在女子身旁,一位男子緊緊跟隨,男子長相普通,但身材剛硬,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和婉公主”
赫連清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她看見蕭和婉時,淡靜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
“怎麼,都不好奇為何是我?”
赫連清月雖沒有絲毫驚訝,但她的平和淡靜卻令蕭和婉感到了一絲驚奇。
“您借紫楠之名,約我出來,想必也是有要事相商吧?”
赫連清月根本沒有接蕭和婉的話。
她不會讓瀟和婉瞭解到她與紫楠郡主通訊的習慣。
不論好不好奇,赫連清月的回答都會給蕭和婉探究她與紫楠之間關係的契機。
她早就猜到了不會是紫楠郡主,
赫連清月自打看見那張紙條就有所懷疑,她分析了一下,對她有敵意的雖有明有暗。
但說到暗,也無非都是皇室中人。
金玉宴上太后的舉動大家也都看在眼中,既然是暗,就更不會選擇此時便露出馬腳。
但要說明,那就無非是那麼幾個人,國公府以及蕭和婉了。
她如今已經住在國公府,若是赫連家要對她下手,直接在府中即可。
行事方便,也免去了聲張之嫌。
那除了赫連家也就只有蕭和婉了。
“你也不必與本宮繞彎子,本公主最討厭你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