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我出乎意料的孝順。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在這個無人在意的安全區,即使我鬥贏了淑芬兒,在心裡罵贏這個班,我也還是一個人,沒有威風的春江路老大,沒有毫不在乎的莫希,我只是一個讓爸媽會失望的,不知進取的,被忽視的,未來慘淡的倒數第一。
我還是沒有瀟灑到能夠甩甩頭放棄一切。
成績,名次,誇獎,父母的欣慰,我不想承認,但這就是我目前生活的一切。
傷春悲秋的時候特容易問一個問題: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還不如當一個哈巴狗,每天搖搖尾巴討好主人,就給吃給喝還佈置狗窩。
想不到活了十幾年,和狗吃起醋來。
我現在活的有意義嗎,最起碼,爸媽是不會同意我這樣自暴自棄活著的吧。而且,我連自己心裡那關都過不了,我還尚且放棄不了我自己。
天生麗質難自棄。
天生不麗質也很難自棄的。
好吧,琪琪姐,我們一起加油吧!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我自己去搬個板凳坐~
☆、生命的林子捉蟲)
幸虧底子好點兒老本沒被吃幹淨,數學暑假在家預習過,英語記點單詞,各科拾起來都挺容易的。
由此我得出了一條道理,凡事留點後路,別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的夾角裡。
但是地理。
這是門什麼玩意兒?地球到底怎麼轉的?經緯線怎麼算?一文科知識怎麼搞得像門理科似的。
中午回到家丁琪還在書房裡琢磨她的專業課,我準備犧牲午覺時間,沖了杯濃濃的黑咖啡,禮尚往來,也給她多沖了一杯。
雙手奉上咖啡,諂媚地問:“姐,你會地理嗎?我地理不太懂。”
“不會,早忘了。”她接過咖啡,隨口說道。
這個人,還說幫助我呢。就她這個態度,還不如問老師去。
我坐在她對面,拿出中考的勁兒,氣勢洶洶地掏出地理書和練習冊,就差在腦袋上綁上一個寫著“必勝”的布條了。
如果一點一點一題一題地摳,總會讓我摳出個窟窿吧。我暗想,又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
學習真的不難,如果你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搞清楚,記憶力再好一些,真的一點都不難。
我從第一頁開始看,不懂的就從頭多看幾遍,像所有第一名介紹的經驗那樣,好像有點頭緒了,威風凜凜的春江路老大像小貓抓到毛線球的線頭一樣開心。
在此之後一段時間,我羞於說起這個飯後的中午,搞懂了一節地理,並為這得到一點點小進步沾沾自喜,而此時2班的其他學生可能在攻克試卷最後的大題難題。
更何況好景不長,奈何我與周公交情太好,他總喊我過去玩兒,盛情難卻,我放下筆,趴在桌子上。
睡覺真好,什麼也不用想不用愁,是個新世界。
等我揉著眼睛坐起來時,發現丁琪也趴在我對面睡著了。
喂丁琪,醒醒,你是不是買到假咖啡了。
開學一個月之後,學校安排一次期中考試,在下週的週四週五。
生物課,我不敢睡覺,更不想聽班主任的課,照例拿出手機開始玩貪吃蛇。
我看著貪吃蛇漸漸地一個個吃掉小方塊,越來越長,越來越容易碰到牆壁。
我就是最後尾巴上的那個小方塊,在這個隊伍中被前面的方塊拉著拖來拖去,甩來甩去。
真是沒用啊,玩個遊戲都不專心。
生氣,不玩了!
蓋上手機,我在下面半蹲著悄悄把書摞在板凳上,看看他能把生物課講出個什麼花來。
奇怪,丁琪明明說生物是理科中最好學的,怎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只看到他變化的口型,時而撮在一起,時而咧到耳朵。
之前的預感也太準了,難道命中註定生物成為我的短板?雖然其他科目也不足以稱為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