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淩到底在隱瞞什麼?
蘇季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眼下的情況,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兩個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來到白松亭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無名劍飛至姜淩眼前。
太陰的聲音從劍中傳了出來:“你答應柴嵩闖闡教十二靈臺陣?”
姜淩答道:“不錯。”
無名劍猛然插入地面,劍身傳出急切的聲音:“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火曜洞主嘆道:“闡教十二靈臺陣,是你們三個小毛孩就能破的嗎?”
姜淩感到情況似乎不如想象中樂觀,可依舊不甘示弱道:“事情答應就不能反悔。大不了,我們輸罷了。”
牛竹隨聲附和道:“輸了也無所謂我,正好我不想做教主。”
土曜洞主突然跳起來,猛拍了一下牛竹的腦袋,罵道:“蠢牛!你以為我想讓你贏啊?我是不忍看你們三個連小命都搭進去!”
語一脫口,師姐弟三人皆是一臉驚色,明明說好只是切磋試陣,從未聽說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往常一向惜字如金的金曜洞主,破天荒感嘆了一句:“你們真實太年輕了。”
蘇季問道:“闡教十二靈臺陣,真的有那麼危險?”
日曜洞主解釋道:“昔日封神大戰中,截教金鰲島十天君,曾佈下‘十絕陣’大殺四方,使得闡教門徒死傷慘重。後來在陸壓道君等高人的幫助下,闡教終於破了十絕陣。闡教十二金仙在十絕陣的基礎上演化出十二種新的陣法,也就是現在的闡教的十二靈臺陣。”
蘇季不禁駭然,當年姜玄只用十絕陣之一的化血陣,便能讓人聞風喪膽,可見十絕陣已經相當厲害,如今的闡教十二靈臺陣更加非同小可。
姜淩問道:“難道迄今為止,闡教十二靈臺陣,還從來沒有人破過?”
“不錯。”日曜洞主道:“上一個淪陷陣中的是李鴻熙。若論單打獨鬥,除了武吉和柴嵩,我們無人是這個人的對手。可他進了闡教十二靈臺陣以後,只闖過五陣就敗下陣來。”
“五陣?”姜淩的目光微微動搖,“那就是連一半都沒闖過?”
六位洞主不再說話。
蘇季道:“既然各位前輩擔心我們的安危,不妨給晚輩一點提示。”
周圍陷入一片安靜。
太陰嘆了一口氣道:“咱們別只說喪氣話了。世上沒有破不了的陣。咱們回去各自想想辦法。”
日曜洞主道:“今天先散了吧。”
五位洞主各自離去,留下水曜洞主一人。
水曜洞主緩緩走過來,輕輕把一張藥方還給蘇季,嫣然道“季師侄,你給我的藥方我看過了。世間能看出這種藥方的人,只有兩大巫醫,犬戎沐鶴和獨目醫仙。獨目醫仙擅長用毒,即便救人也是以毒攻毒。沐鶴則是反其道而行。我看這些藥材全非毒物,應該是沐家。”
蘇季疑惑道:“沐家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滅門。沐靈雨作為沐家唯一的骨血,現在正在玉虛洞閉關。這藥方又是誰開的呢?”
水曜洞主沉吟片刻道:“沐鶴生前曾在朝歌收過一個徒弟,名叫蘇仲,人稱閻王愁。”
蘇季陡然一怔,面露一絲喜色。
“怎麼了?”牛竹好奇地問:“三師弟,你認識蘇仲?”
蘇季笑道:“我原來在朝歌蘇家排行第三。大哥蘇仲,二哥蘇伯,我是蘇季。大哥在朝歌的時候,曾經開過一家巫醫館,名叫閻王愁堂。”
姜淩問:“看來你已經知道,這藥方是誰開的了?”
蘇季微笑代答,問水曜洞主:“前輩,哪裡能找到這藥方上的草藥?”
水曜洞主柔聲道:“我想死去的歲星,他的木曜洞主中應該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