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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全都離開,回頭看兒子,聶釗第一句就是:“怎麼曬的這麼黑?”
陳柔單手挎兒子,親了一口:“黑點多好,更健康。”
聶老闆沒機會把自己曬黑,曬猛了還容易曬傷,也註定不是太太喜歡的款。
他抱過兒子,握梁利生的手:“辛苦梁叔了,您早點回家休息吧。”
梁利生苦笑著搖頭:“我感覺你爸這回怕是挺不過去,我上醫院吧,多陪陪他。”
自打上週從大廈底下挖出髒東西,聶榮受了刺激,當時就中風了。
雖然開了刀,但預後情況很不好,照醫生說,很可能挺不過去,梁利生跟了大哥一輩子,榮華富貴,子孫滿堂全是大哥給的,當然得去陪著。
他最近心情不好,酒喝的有點多,走路就又一瘸一拐的。
臨走,他掐掐阿遠的小臉蛋,對聶釗說:“這小傢伙呀,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時候的聶釗其實也早慧,也特別頑皮,可惜不像阿遠,有那麼多人關注。
對了,阿遠從船上順了個啤酒起子,是跟聶涵躲在酒吧的傢俬櫃裡時順來的,本來送給了小女孩,還換了一枚玉墜兒,但臨了人家媽媽又換回去了,眼不丁兒的,阿遠又把起子裝回了尿褲裡,陳柔抱孩子的時候沒察覺,直到聶釗抱著才發現。
他倆還得見一回陳恪他們,陳柔得去看看那個詠春高手。
她現在其實挺喜歡抱兒子的,隨時可以拎來練練手勁兒,可她帶的太糙,聶釗就不願意給她,上車下車,都把兒子抱的緊緊的。
神經大條的聶太太,孩子褲襠裡藏著個起子她都發現不了,聶釗簡直無語。
話說,胳肢窩裡藏七寸,就陳柔都是頭一回見。
此時他們還在港口,那印度佬也還被綁在船上,看上去又老又瘦,至少有六七十歲的樣子,但霍岐在資料庫裡查了一下,就發現這樣今年才43,還是個中年人。
而且原來是在火葬場工作,專門焚燒屍體的,直到後來香江政府開始清退所有崗位上的阿三,他於是丟了工作,這些年就靠政府給的福利金生活。
因為屬於社團特別討厭的那種人,這印度佬一般情況下不出重慶大廈。
但重慶大廈是全香江人流最密集的大樓,裡面每天的人流量甚至能達到恐怖的十萬人,而他們大概有七八個同鄉,組成團隊,整天鑽門扒縫,盜竊裡面的旅客。
要說整體清理他們,目前時機還不成熟,但當然也不能讓他們跟張子強聯合起來,一幫滑不溜秋的扒手,要再跟張子強聯合到一起,bUff加身,陳柔都要頭痛的。
可要把人送到香江警隊去羈押,萬一有內鬼又悄悄把他給放了呢?
陳恪跟嶽中麒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也已經有解決方案了。
嶽中麒說:“我們打算直接把他送到大陸去。”
陳恪說:“到時候直接送到勞改隊,先讓勞改一段時間去。”
蛇形詠春,功夫大師,被送去勞改?
還別說,這個辦法很可行,畢竟功夫再高,跑起來也雙腿。
而現在陳恪的級別,是可以跟全國各地的監獄直接對話的,只要找個遠一點,東北或者西北的勞改農場把他扔過去,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呢,他還能跑回來?
但只送一個也不行,剩下那十幾個如果跟張子強聯絡上了呢?
可是公安又無法開展大型的行動抓捕,一次也不好抓一大幫子,怎麼辦?
不過於公安來說是難題,但於聶釗來說可就不是了。
而且他想的辦法向來都又毒又精妙。
他說:“這件事交給我吧,這些印度佬也一直在試圖重新求職,但香江本地的企業不會僱傭他們,我先給他們某個人一份Offer,就是工作,應該不到一週,他們就會全部過來的,屆時我把他們全部派到大陸,然後你們直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