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全部沖上前去,鎮元子看了看道:“好了,補上去了,現在就是等傷口自行癒合了。”
一旁三人都鬆了一口氣。陸壓道:“大仙,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醒過來不過幾日光景,可要完全恢複需要的時間可就長了。”鎮元子正要離開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又想起雙成適才的表現,他暗嘆一聲,伸手一指,一道結界護住她的周身,阻止外界的窺探,他道,“你們待會兒就都離開吧,給她留一個安靜的修養環境。”
陸壓等人神思不著地點點頭,他無奈地搖搖頭,一出門又對上的是一院子的熙熙攘攘。就這一晚上,幾個時辰。三個神仙重傷,一個準神仙差點喪命,鎮元子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正準備離開時,秀姑急急趕上來道:“大、大仙,小女有一事想請教您。”
這也算是他的徒孫了,命和徒兒一樣苦,鎮元子和顏悅色道:“你盡管說就是了。”
秀姑深深看了一眼雙成道:“我適才看到,師父那一道魂魄,是、是從紅繩中被抽出來的……”
她哽了哽道:“她割自己的那一道魂魄,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
鎮元子嘆道:“她傳你素女功,自然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秀姑一時淚如雨下:“師父、師父對我真的恩重如山,我就算是結草銜環,也無法報答她的恩情……”
鎮元子道:“你若始終不對她心生怨懟,便是對她最好的報答了。”
他之所以留下何秀姑在旁觀看,就是希望在真相披露後,她能記得雙成的好,師徒二人不會反目成仇。若是同門相鬥,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秀姑驚愕不已:“小女雖然愚昧,可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今日如非師父相救,我只怕已然一命歸泉,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怨懟呢?”
鎮元子點點頭,忽而道:“還有一件事,貧道必須告知與你。你的家人,如今誤以為你是被妖怪捉走了,正在家裡著急呢,你……”
秀姑的面色登時灰敗起來,她沉默半晌道:“就讓他們以為我死了吧。”
大仙不由捋須一嘆,父母兄弟,竟至於如此,何其可悲。
秀姑心裡也萬分難受,眼淚滾滾而下:“您、是不是覺得我非常不孝?”
鎮元子訝異道:“怎會,貧道雖是天生地養,可也通人情。如此的境況,也難怪你寒心。”
秀姑嗚咽道:“我不明白,我那樣苦苦哀求、解釋,呂仙長和韓仙長為了幫我,身受重傷還竭力騰雲駕霧。都這樣了,他們還是不信,居然說仙人們是妖怪,我是中了邪?!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是親人啊,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何家小院裡,那一家人也在不斷地問自己這個問題。何泰夫婦二人將整個房間都翻個了底朝天,可都沒發現秀姑的身影。李氏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為什麼會這樣,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何泰也是涕泗橫流:“真的有妖怪作祟。秀姑他娘,你在家裡看著小良,我這就去道觀裡求道長救命。”
李氏抹了把眼淚道:“不,你在這兒看小良,我去!”
何良在一旁哽咽道:“我不用你們看,我也要去,快走啊,快去救姐姐!”
一家三口走到天亮時分,方來到道觀,道觀中留著三縷長須的道長聽他們哭哭啼啼說完事情經過後,不敢置通道:“等等,前面的姑且不論,你們在半夜的時候,打死一隻黑狗,用它的血去潑秀姑?!”
李氏哽咽道:“我、我想著能黑狗血驅邪啊。”
道長已然無言以對了,他哽了哽道:“那你為什麼非要把狗打死呢?!你取一點不行嗎?”
李氏哭道:“我覺得能飛天的妖怪太厲害了,一點點怕不夠……道長,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家秀姑吧,救救她吧!她才十八歲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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