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
“鳴州?”
“鎮國?”
“聖前童生!”
“可三甲,”只見那最後一人思慮片刻,口吐聖言道:“半聖親賜,三甲童生。去!”
只見最後一人的聲音化為一道金光,飛躍過千山萬水,在江南文院的閱卷房內炸響,所有人都如同耳畔聽聞雷聲,眼前浮現出“半聖親賜,三甲童生。”的金色字樣。
眾人又驚又喜。
“半聖傳音,親批三甲?抵我三月苦修啊!”一位講師先生欣喜若狂。
萬國正道:“一般來說如果半聖同意,只會預設,可半聖竟然開口親賜,是怕我們不給他甲,說明很認同很看好,是大好事啊。”
陳州君思索片刻,卻道:“半聖親賜這事千萬不可外傳。一來他年紀還小,而且還並非江南本地人。萬一知道此事必然驕傲,對前途不利,等他成為舉人再告之不遲。二來麼,他得三甲本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若是再有半聖親賜,不知道多少小人逆種會背地裡中傷。這件事我會上稟魏國公,讓他下令封口。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傳出去,罪同殺大儒,當受五馬分屍之刑!”
陳州君目光如冰,體內才氣湧動,一股寒意在閱卷房內蔓延。
大學士一怒,才氣可化為能殺人的才氣之槍劍,異常恐怖。
十位在講師教書的講郎急忙彎腰行禮,抱拳,口稱不敢。
“我等世代為江南臣民,見此英才歡喜還來不及,怎會加害?”
“我等感謝他能讓我們聽道這半聖親賜,聖道之音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惡意中傷呢?”
“哼!”陳州君不悅地冷哼一聲,試卷的名封還沒開啟那個講師就知道是方運的,可見這幾個講郎沒少偷聽他們三位主考官說話。
王院君說:“州尊所言極是,他畢竟年紀還小,切不可過度捧殺。其實我也見過一位考生也寫得一甲卻自傲而然——導致止步於舉人的例子。”
閱完才氣最多的前十名,三位考官就會給剩餘的九十九份試卷的詩詞和請聖言評等。
這一千人最後要按照請聖言的等次排序,前五百可成為童生。
若是同等,則錯誤少的在前。
說是錯誤相等,則按照詩詞的等次排序。若詩詞同等,則看文字優劣,如果五百名和後面的分不出高下,就需要請半聖考官裁決,一般都會多出幾個童生名額。
當然,像蕭公子那種三甲榜首的,則需要半聖親點,一般,半聖的眼光是很毒的,因為到甲等都需半聖細看,而半聖做出決定的時間卻是有限的。
評等完畢,已經是深夜,但是所有人都不得離開文院,各自在文院的住處睡下。
第二天清晨,三位考官和十位講師在早六點起床,洗漱吃飯後,在七點即辰時開始“複閱”,重新複查,確保沒有問題。
萬一評判失誤過大,半聖會出面干預,那考官不僅丟臉,甚至可能會被免官下獄。
進入閱卷房,陳州君邊走邊感嘆說:“昨夜久久不能入睡,至今心起波瀾,這一年是我江南才子輩出之年啊!。”
“是呀,三甲童生,再加上陳誠那小子一個一甲,竟然還有一位一甲,一乙上,一乙中的才子!”
“哈哈哈,江南三傑!蕭遠,陳誠,葉仲永!”
不一會,重閱便完成了,畢竟文位越高,腦袋越靈活,才氣也就越多,自然效率也就高了。
“名次已定?”
“名次已定!”
陳州君點點頭,說:“既然名次已定,那就開名封,寫金榜。”
於是眾人把試卷封住名字的地方撕開,然後拿出五張很大的泛著金色才氣的紙,就是所謂的金榜。
陳州君只掃了一眼就記住五百童生,提筆在第一張黃紙的左上角寫上:蕭遠,甲,甲,甲。
第二行寫:葉仲永,甲,乙中,乙上。
第三行寫:陳誠,甲,乙下,乙中。
“生不逢時。”王院君看著葉仲永和陳誠的名字低聲說。
寫完五百個童生的金榜,陳笑說:“我來寫今日的文會請柬。”
王院君和萬國正沉默以對。
每次放榜後的當天,三位考官會舉辦一個文會,請本州有功名的人和排名前十的童生(包括正式科舉的童生一同參加,主要是討論、點評和鑑賞這次重考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