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水站在旁邊幹看著,他的位置是二助,只負責縫皮察看,和手術臺上還在進行切除頸動脈內膜的葉空青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手術歷時五個小時,終於順利完成,接下來只等病人術後恢複。
一臺手術做完,天已經黑了下來。
“做得不錯。”許濤教授滿意地拍了拍葉空青的肩膀,“都說你有一雙黃金手,果然如此。”
葉空青聚精會神幾個小時,下了手術臺眼睛有些泛酸,在其他醫生離開後,他沒有立刻洗淨手上的血,而是仰頭靠在牆壁上微闔著眼。
宮寒水縫皮結束後出來,準備洗手,卻見到葉空青靠牆而立的樣子,心中妒意翻滾。
他自己水平自己知道,在這種手術能進來當個三助,有機會親眼參觀已經不錯,但他沒想到神外那邊竟然敢讓葉空青當主刀醫生,更沒料到葉空青居然真的成功完成了這臺手術。
“我們葉大醫生醫術越來越精湛了。”宮寒水彎腰低頭一點一點洗幹淨手,看著泡沫順著水流流向下水管道口,低聲道。
宮寒水沒有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因為他知道裡面的鏡中人是一副什麼樣的臉色。
“嗯。”葉空青脫下手套,站在洗手臺前,擠了些洗手液,慢慢洗淨手,並不對宮寒水的話謙虛。
宮寒水:“……”和他在大學同班五年,還曾經是室友,繞是這樣,也依然受不了他這幅樣子。
實際上神外的醫生普遍不懂謙虛 ,他們這些人在學校就是頭腦最頂尖的那批,分科後進行的手術物件又是人體最複雜的腦部,很多事情在他們眼中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葉空青猶甚,他在神外科一幹醫生中都能出類拔萃,可想本人有多優秀,他習慣被注視,習慣掌控全域性的感覺。
宮寒水越想越覺得心中不舒服,尖銳的妒意在胸口處快要爆炸,曾幾何時他也是別人口中的天之驕子。
“多做手術,少想其他東西。”葉空青慢條斯理按照洗手七步法洗完手,直起身對宮寒水丟下一句,便往外走。
……
黃米的生日聚會向來舉辦的隆重,黃家就這麼一個女兒,父母完全捨不得虧待她,每次生日都要弄的s市整個上流社會知道。
這次的遊輪一個月前就停靠在港口岸處,就為了這一天舉辦生日會。
黃米敷衍著來往祝賀的年輕男男女女,一隻手拿著手機給崔脆脆發訊息。
超大一粒米:【脆脆你出門了沒?要不要我讓司機去接你?】
崔脆脆:【還沒有,耳耳有點黏人,不讓我走,我馬上就過去了,不用讓司機過來。】
超大一粒米:【那不如你帶著耳耳一起過來,我想在我生日的時候摸一摸耳耳的pp,吸溜.jpg】
崔脆脆:【……行。】
崔脆脆抱著耳耳一塊下樓,她今天穿了一身深綠色長緞裙,腳上是紅綁帶高跟鞋,長發披肩,像是森林中走出來的精靈。
她這一身完全為了黃米的宴會準備的,或許在遊輪上不會打眼,但在正常生活中還是引來人側目。
比如剛下電梯時,碰見這棟剛下班回來的年輕職場人,看向崔脆脆的眼光透著稀奇。
畢竟住在這裡的年輕人都是為了省那麼一些房租,崔脆脆這一身實在不符合居住在這裡。
趕到遊輪上時,宴會被黃米壓著沒開始,她一來,黃米才讓人準備開始聚會。
“剛才路上堵車了。”崔脆脆左手抱著耳耳,右手有些不適地撩開垂下的頭發。
“沒事,能過來就行。”黃米眼睛發出精光,盯著耳耳不放,“脆脆,你按住它,讓我吸吸它。”
崔脆脆:“……”
黃米還是沒吸成功,那邊有人喊她過去切蛋糕。
“煩。”黃米吐出一個字,但還是無可奈何過去了,留下一句,“小耳耳,待會再來吸你屁股!”
所有客人都站在甲板上,崔脆脆沒走到最中間去,靠在欄杆旁,在後面望著臺上的黃米。海風微動,緞裙裙擺也隨之輕輕搖曳,耳耳安靜趴在她的手臂上。
“我能請你喝杯酒嗎?”右邊忽然響起一道年輕磁性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