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凡冷靜的對上週巧巧的目光。她一字一句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我不相信他!”
周巧巧咬牙,忍下心中憤怒。冷冷道:“老魚頭哪裡對你不好?”
聶小凡搖頭,輕聲道:“老魚頭待我很好。就如同我的親祖父一般。只是巧巧,老魚頭同時也是別院的人,在明知他有問題的情況下,我做不到視而不見坐視不管。
“調查老魚頭這個決定是我下的,若是他有難處,我們也可以幫他不是嗎?
“我和周九郎從兇案下手,正是因為在談及兇案一事,我才現老魚頭的不對勁。僅此而已。”
聶小凡掰開了揉碎了,和周巧巧解釋。
周巧巧只是冷笑一聲,她眼神從聶小凡和周九郎身上掃視一圈。
“我不管你如何口舌生花,總之我就一句話。
“我不准你們查老魚頭!”
周巧巧說完便準備翻身出去,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老魚頭的事自有我會處理,用不著你們兩操心...”
留下週九郎和聶小凡面面相覷。
“其實...這件事情交給她也好啊。咱們正好少操些心。”周九郎吶吶道。他生怕聶小凡會不高興。於是安慰她。
聶小凡到沒有不高興,只是想做的事不被允許做,會有一種失落感。
“隨她吧。她若需要幫助。應該會跟我講的。這件事情你也別查了,先放一放。”
歸根結底,其實聶小凡還是很信任周巧巧,她既說了會處理,證明心裡也有了懷疑。聶小凡相信她能處理好。
周九郎點頭,心裡卻有了自己的盤算。
翌日卯時,天還未大亮。聶小凡便去了主院。
雖說當時和阮氏說得是客氣話,但是周老夫人如今算是客居。她又是長輩,聶小凡無論如何也要去照顧一二的。
裴氏和自己貼身的丫鬟守在宴息處,雖是亮了燈,但仍是顯得孤寂。
見聶小凡來,兩人小聲客套了兩句,便各自坐下來。
裴氏坐得筆直,哪怕是人少之時也不失氣度。聶小凡正感嘆她起得早,卻無意中現裴氏眼底的烏青,再細看之下。裴氏精緻的面容裡露出疲憊之色,裴氏雖極力掩飾,卻也不難現。
聶小凡訝然,竟是一夜未睡?
聶小凡再看看簾子後邊的內室,周來夫人昨日身體不適,裴氏守了一天一夜,卻連內室的門都不能進。
想來是周老夫人自來不喜歡吵鬧,但是裴氏作為長孫媳婦不能失了孝道,故而寧願在這深山別院裡一夜不眠的守著,哪怕是根本不用她做任何事。
聶小凡這時再看向裴氏端正的身子,她就像一個松樹盆栽,極具美感不失莊重。聶小凡不由得肅然起敬。
過不多時,阮氏也來了,大家點頭致意,並未再寒暄。阮氏挑了聶小凡上位置做了。
周老夫人還未醒。雖說談話不一定會吵到她,但此時安靜才是最明理的做法。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聶小凡覺得她好像等了很久,天亮之後,不知周老夫人的病情是加重,還是昨日只是一時的不適。
聶小凡只能等。
天欲亮時,周老夫人醒了。兩個丫鬟並開始忙裡忙外的伺候。
房嬤嬤出來衝三人行了禮,道:“老夫人大安了。請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並聶三姑娘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