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郎目瞪口呆。
說說吧,怎麼個慘狀。
這隨意的語氣,好似在問他今日吃了什麼晚飯。
說說吧,吃了些什麼。
周九郎吞嚥一下口水。迷糊道:“我今晚還沒吃晚飯飯...”
聶小凡蹙眉看向他。
周九郎迅回神,卻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要聽?”
這可是死人,難道不怕晚上做噩夢?
聶小凡點頭。
廢話,我不聽還叫你去查什麼?
“這可真有點慘啊...”周九郎還在猶豫。
聶小凡又瞪了他一眼,要說就說囉嗦什麼?
周九郎只得繼續下去:“死掉的這些人都是當年聶家留守祖宅的老僕。他們都是在一個雨夜被人用斧頭砍死的...
“且,都是攔腰砍斷...有三個人甚至沒有死透,痛苦的掙扎了好久...血被大雨沖刷得滿府都是,如同一片血海...”
聶小凡聽後眼底佈滿陰霾。
這到底得有多恨?用這麼兇狠的手段,偏又不肯給人痛快?
“既然死狀悽慘,應該可判斷為仇殺。官府在這方面用調查結果嗎?”
周九郎再次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聶小凡“你竟半點不怕嗎?”
這不合情理啊,一般的閨閣女子便不說了。他那個週五妹,雖然平日裡彪悍,卻見了一個蟲子就嚇得大喊大叫,聶小凡卻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聶小凡已經無語了:“我一早知道這是兇殺案了,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再說這都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都沒出生。我怕什麼?”
聶小凡一頓說教,周九郎傻笑一聲,露出個純潔無害的表情。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還是很厲害。”
聶小凡白了他一眼。周九郎才肯正經說話:“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官府當年也是照著這個事情去查的,只可惜沒有半點線索。
“遇害的五個僕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聶家家生子,要不也不可能會被留下來看守祖宅。只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得罪什麼仇人...”
聶小凡思索了一會兒,道:“這五個人裡,有三個人死得悽慘。會不會仇家要殺得是他們三個,而另外兩個是被連累的呢?”
周九郎點頭:“這也對,可是他們三個也沒有什麼仇人啊。”
聶小凡道:“這是幾十年前的案子了,該查的官府早就查了。咱們若想知道真相,只有反其道而行之...”
“我問你,咱們為什麼要查這件事?”
周九郎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懷疑...”周九郎猛地瞪大眼睛,驚道:“老魚頭!”
聶小凡沒有周九郎那麼驚訝,她心裡早已推演出事情的無數種可能性。無論事實是哪一種,她都會有心理準備。
聶小凡不願隨便猜度老魚頭,可是老魚頭的怪,讓她不得不起疑心。
“這個人總是這樣捉摸不透,他又是當年什麼狐妖或是鬼怪的見證者。狐妖鬼怪只是傳說,但是無風不起浪。而這風,很可能是有人在操縱...我有一種直覺,他一定與這些有聯絡...”
周九郎也在思考這件事,可還是不大相信聶小凡的直覺:“你想想,老魚頭雖怪。可也不一定是殺人犯啊...”
聶小凡搖頭:“咱們現在調查的是老魚頭與兇案有沒有聯絡,如果這件事情,我們反過來想,直接假設老魚頭是兇手,再去調查,不是容易得多嗎?”
周九郎聽後一拍大腿!“你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