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厲勝青摸了摸她的頭笑。
蘇秀開始把來龍去脈重新敘述了一遍,厲勝青問道:“氣球?他們在飯桌上說了什麼嗎?”
蘇秀說:“田小姐在飯桌上,說得比較多是她學校裡那些名人做過的偉事,還有那個……什麼很出名的同學會,以及還有關於目前中國形勢,還有國外形勢什麼的……”蘇秀臉一熱,她小時候家裡太窮,姊妹也多,她沒有上過學,也不識字。關於國家,她只知道打中國的“日本”,還有勝白留學“美國”,還有什麼德國、法國她完全沒聽過,所以她全程除了張羅吃飯,什麼都不敢說,怕露怯。
估計勝白也是因為這個才總跟她談不到一起去的吧,她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厲勝青拍拍她的肩:“別放在心上,勝白就是那個性子。”
“……我有點怕他。”
“放心,勝白很聰明,你的性格他知道。”
“那那個氣球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多觀察勝白,但他一直笑不說話,就是不耐煩了。他應該是田小姐全程說得太多,而且基本都跟她沒什麼關系,像氣球一樣——能吹。”
“……”
好怕,她再也不敢面對氣球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厲勝白正在刷牙,小侄子厲明城撲騰撲騰跑來,睜著大眼睛伸手遞過來的一張紙。厲勝白接過,上面寫著:“老虎嘴裡拔牙。”——找死。
厲勝白在盥洗池扶著額頭低低笑起來,大哥啊!
小侄子轉身想跑,被他一手拎回來:“鄒老師來了嗎?”
“還沒呢。”
厲勝白漱過口擦了嘴,走到書桌旁扯過一張紙,用鋼筆寫字。
“等她來了把這個給她。”
厲明城接過,“叔叔,我爹還說,有喜歡的讓你直接跟我娘說,別讓我娘總怕怕的……”
厲勝白低聲笑,不置可否。
“你覺得叔叔喜歡誰?”
“我。”厲明城不容置疑地回答。
“哈哈哈哈。”厲勝白大笑起來,起身把他抱著,狠狠親了一下。
鄒雪在一張柔軟寬大的床鋪上醒過來,旁邊空無一人,空氣中有著過夜的沉悶味道。她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八點三十。
起身拉開窗簾,回過頭時才看到放在床頭桌上的花瓶裡,放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花,帶著隱隱的露水。
她披上外套下樓,大約一百多平的樓下,只有寥寥兩個丫頭和三個護衛。而他們的主人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叼著雪茄與面前的人玩牌。
“我可以走了嗎?”鄒雪攏了攏衣服,走到了沙發背後問。
“過來。”
鄒雪走過去,便被他攏在懷裡,拿開雪茄親了一口:“玩完這把,再送你回去。”
一股煙味……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親自送你回去,怎麼讓鄂哥知道你成了我的人?”
鄒雪便沒再說話。
牌輸了,他手一抬把面前的紙幣全推給了面前兩個陪他玩牌的手下,“拿去吧。”
“謝謝應哥。”
“謝謝應哥。”
兩個手下誠惶誠恐收著錢,連忙道謝。柯應吩咐:“去備車。”按滅雪茄,把手伸入袍裡摸著她的腰,靠近她的耳垂低笑:“你說鄂哥知道,我半路把你劫了過來,在我這過夜,會是什麼表情?”
“別太過分……”
“我當然不會那麼過分……”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要說過分的話,我只對你。”
☆、第 4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