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丁語白背挺得很直,坐在辦公椅上不動,手指頭有規律輕輕地敲著桌面,那指節又幹淨又漂亮,骨節勻稱,中指戴了一枚款式簡單的鉑金戒指,上衣是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裝外套,黑色九分褲,裡面只穿了件休閑白襯衫兩顆釦子未扣好。不管任何時候,丁語白都能一直保持這麼有教養的坐姿。
溫詩爾來不及佩服丁語白,更加沒有心情去欣賞丁語白的美色。溫詩爾既心虛又害怕,因為丁語白兇起來的樣子很嚇人,每次都要嚇得溫詩爾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解開纏在中指上的繃帶,“這個……”
看著溫詩爾手指上的加膜傷口,真是逼真得觸目驚心,就連丁語白都不免倒吸口涼氣,“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可拆卸的。丁老師,你該不會生氣了?”溫詩爾真的很摸不準丁語白的脾氣,看著冷冰冰的,好像有人欠他兩百萬一樣。
丁語白是有點生氣,可又不知該如何問溫詩爾。他作為老師沒有立場去幹涉學生的個人私生活,可他心裡又打翻了醋壇子,非得搞清楚,要不然他這一整天都會過得不舒心。
“那你今天早上怎麼上課一直想打瞌睡,昨晚是不是又跑去混酒吧了。”丁語白有點後悔,昨天不該讓溫詩爾自己一個人回去的。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他今晚就可以入住新家了。
“才沒有呢。每天上課,被您抓著補習,腦袋都快爆炸了,比宿醉還要可怕,哪有動力去喝酒。就是昨晚為了弄這個倒模,所以就……”溫詩爾呵呵笑著。
“自己弄的?”丁語白不得不佩服自己套話的能力,三兩句就讓他把話套到重點上。該說他絕頂聰明,還是溫詩爾的智商不夠。
丁語白本人更加傾向前者。
“沒有,是朋友幫我弄的。”溫詩爾堅定的,不能將朋友出賣出去。
丁語白遂沒有追問下去,他多少能猜到是誰幫忙的。“換你變成數學課代表的事情,班長跟你說了吧?”
溫詩爾點頭,“班長說了。”
“那行。”丁語白指著桌子後面的休息區,沙發。
溫詩爾慢吞吞地走到沙發邊坐下,雙腳並攏坐得十分端正,“老師,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做的?”
“你就趟在沙發上睡一會兒。待會上課我再叫醒你。免得你上課又不認真聽,學習成績如果提升不到前十名,你就完蛋了。”丁語白咬牙。
“謝謝丁老師。”溫詩爾面上感激,心裡對丁語白恨得牙癢癢的,真沒有見過這麼兇的男人,小心嫁不出去。
在丁語白的辦公室小睡一會兒,溫詩爾下午上課明顯精神多了,鮮少再打哈欠,能專心聽老師講課了。
放學的鐘聲響起,班上的同學們開心的成群結隊走出教室,唯有溫詩爾還坐在原地不動。
丁語白路過班級走進來,他是看到班上都沒人了,只有溫詩爾一人坐在教室裡,“怎麼還不去食堂吃飯,從今天開始晚自修照常上課,難道你們語文老師沒說。”他心底暗呼糟糕,他拜託溫詩爾他們班的語文老師代替他通知的。
“語文老師說了。可您不是讓我下午放學在教室等您。”溫詩爾咬牙,到底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