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
“第一種。”
“為什麼?”
“答案在這裡。”白中元指著地上說道,“痕跡固定線顯示,龐衝死亡的時候,頭部是朝向倉庫門的,這符合背進來的邏輯。因為人在昏迷之後是非常沉重的,同時犯罪嫌疑人又要爭分奪秒,所以他會盡快將昏迷的受害者放到地上,而不是揹著受害人轉身,這就是龐衝頭部朝向門口的原因。”
“有道理。”許琳說著轉過了身去,彎腰模仿著,“如果受害者是被嫌疑人拖進倉庫的,那麼頭的朝向理應對著那面牆。我在想會不會是嫌疑人在故弄玄虛,混淆我們的視聽,製造案件的偵破障礙。”
“不不不,先不說嫌疑人不敢過多的浪費時間,就單說製造出“雙重密室”這一點,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混淆什麼。”白中元看法堅定,雙重密室的設定已經近乎完美,再弄出其他完全是畫蛇添足。
“既然你提到了核心點雙重密室,那我就更疑惑了,嫌疑人到底是怎麼殺死龐衝後從容離開的,根本就不可能辦到啊?”
“那就再做個還原吧。”白中元嘗試著做出場景構建,“路遠圖說的很清楚,他第一次醒來之後喊醒了曲國慶,龐衝處於昏迷之中。這就意味著他當時觸碰過,但並沒有沾染到血跡,說明龐衝當時沒有遭受致命傷害。”
“嗯,是這樣的。”許琳點頭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外,“路遠圖還說,他們嘗試過開門並沒有成功,也就說明當時外面上了鎖。”話說到這裡,倉庫的門轟然關閉,隔離出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我要上門栓了。”白中元撿拾起一根鋼條別在了門上,“現在就是雙重密室,你從外面試試有沒有可能將門開啟?”
“稍等。”
接下來,許琳嘗試了各種方法,卻始終無法將門開啟,不得已只能狠狠的踹了兩腳:“中元,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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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嫌疑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站在黑暗中,白中元陷入了沉思。
“怎麼樣,想到了沒有?”許琳推門走了進來。
“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嫌疑人當時也在倉庫裡面?”努力思索,白中元總算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不可能。”許琳搖頭,“路遠圖說過,他和曲國慶嘗試開過門,壓根就打不開,這表示外面是上了鎖的。以此為前提,就算嫌疑人當時躲在了裡面,那麼他實施犯罪之後又要怎麼出去呢?”
“也是啊。”白中元嘗試的推導中斷,因為就算嫌疑人利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進行了偽裝隱藏,依舊繞不開上述的這點,先不說他是怎麼從裡面把門鎖上的,就單說怎麼出去都是個死局。
“怎麼就這麼邪門呢?”許琳也完全沒轍了。
……
時間流逝。
半個小時以後,許琳終於無法忍受了,來到外面蹲在地上抱頭甩動,似乎要將紛雜的困惑甩出去,從而捋出一條清晰的線來。
“你在幹什麼?”白中元只當是她有些不舒服。
“沒事兒,就是想不透作案過程。”
“別把頸椎晃壞了。”心境發生轉變後,儘快破案的執念也漸漸消散,白中元變得越來越有耐心。
或許真的有所擔心,許琳緩緩向上抬著頭,就在目光觸及門框的剎那,她猛然一愣,隨後蹭的站了起來。
一步步走到倉庫的門前,許琳的呼吸也在變快,當用手摳開門框與牆壁縫隙處的脫落的填塞物時,陡然變得興奮。
“中元,我想咱們找到答案了。”說著,許琳拿出鑰匙,從縫隙中輕輕挑出了一樣東西。
陽光照射,略顯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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