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感覺奇怪而已。”白中元往許琳身邊靠了靠,“邱宇墨是承認了自殺,可那是錄音,就算是技術科鑑別比對之後確認聲音完全匹配,那也不如影片影像來的確鑿吧,他為什麼不拍攝影片?”
“你說呢?”許琳沒好氣的說道,“因為錄製影片是在他家裡,而錄音則是在屠宰場,能一樣嗎?”
“好吧,有些牽強,倒也能說得過去。”點頭,白中元又問,“那邱子善的話要做出何種解讀呢?”
“你又去見他了?”
“是的。”
“他說什麼了?”
“他說,邱宇墨死得其所。”
“笑話。”許琳冷聲回應,“死的其所是指人死的有價值、有意義,他有什麼臉把這成語用在殺人犯的身上。”
“可你不覺得奇怪嗎?”白中元反問。
“奇怪什麼,一點兒都不奇怪。”許琳繼續反駁,“這對父子心理都是病態的,有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得了,還當真不成?”
“也是。”白中元必須得承認這點,但他內心還是泛著不安,尤其是聯想到邱宇墨在影片中故意略過雨夜的那次相遇後,這起連環案總是感覺有些擰巴,就好像人體的經脈出現了堵塞一樣。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實際上卻已經存在了巨大的健康隱患!
左右都是想不通,白中元只好強行摒棄掉那些雜念,沒話找話的聊著:“你在這裡坐了好半天,到底在看什麼?”
“快中秋了,想看看月亮。”許琳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池,“小時候,我最喜歡月亮出來的時候玩水,總感覺一伸手就能摸到月亮,可真的把手伸入水盆後就會發現,那不過是月亮的倒影罷了。”
“嗯,猴子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這張嘴,可真夠損的。”翻個白眼,許琳繼續說道,“小時候不懂,碰不到月亮我就哭,每每這個時候媽媽就會安慰我,說水盆裡的月亮是抓不到的,那只是月亮的倒影而已,它欺騙了我們的眼睛。”
“倒影?”白中元忽然有所觸動,他抬起頭看看路燈,又看看腳下水窪中的倒影,頓時皺眉陷入了沉思,而後整個身軀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倒影,倒影……
“你在幹什麼?”問一聲沒有反應,許琳抬起手拍了拍白中元的肩膀,“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許琳。”白中元猛然抬起了頭。
“你怎麼了?”許琳被嚇了一跳。
“柳莎,柳莎呢?”白中元面色焦急,雙手直接抓住了柳莎的胳膊。
“柳莎,錄完口供我就讓她先回去了,明早八點再來支隊,怎麼了?”
“是她,是她……”白中元的臉,此時已經無比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許琳急促的追問著。
“柳莎,柳莎才是兇手。”
“你說什麼?”一句話驚得許琳險些坐到地上去,深吸口氣才勉強穩定住了情緒,“中元,到底,到底怎麼回事兒?”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你立刻給方隊打電話,結案的事情千萬不要現在上報局裡。我馬上跟老謝聯絡,查那個叫什麼潘洋的家庭住址。”
“中元,你先冷靜。”許琳大聲喊道。
叮鈴鈴……
白中元的手機剛剛掏出來,鈴聲便響了,看到是周然後,他直接按下了接聽鍵:“什麼事兒,快說。”
“白隊,有件事情我想私下知會你一聲,從邱宇墨胃容物中提取到的檢材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與那枚玉墜中的不明血跡屬於同一個人。換言之,尾指的主人曾經出現在過爆炸案的現場。”
ps:這周在杭州參加培訓,更新可能會不穩定,但一定會盡力更的,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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