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較之那會兒大了一些,朝著路燈下的長椅看過去,發現許琳還坐在那裡,顯得有些孤獨。
“想什麼呢?”走到旁邊,白中元坐了下來,“看樣子,又要變天了啊。”
“天變不變的沒什麼,人若是變了才可怕。”許琳輕聲說著。
“你怎麼了?”白中元皺眉,“還在感嘆柳莎和耗子的事情?”
“沒有。”許琳搖頭。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相處的時間多了,瞭解的深了,白中元對許琳也愈發的在意了起來。
至少,她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我只是在想,人是不是都會變呢?”
“當然。”白中元點頭,“人是理性和感性並存的動物,無論發生什麼變化都是正常的,這是符合自然規律的。”
“那你呢,會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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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句話,當真把白中元問住了。
“說話啊?”許琳催促,“會不會變?”
“我不知道。”最終,白中雲無力的搖了搖頭,“就拿我歸隊的事情來說,我一直認為休養半年沒有任何的改變,可熟悉我的每一個人卻都說我變了。這讓我很困惑,我也很想知道自己變沒變?”
“那你有沒有想過,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才是最可怕的?”許琳連眨幾下眼睛,目光中似乎有著深意。
“或許吧。”白中元的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遠處。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把你放在柳莎的位置,你會怎麼做?”
“我?”白中元又是一愣,稍作思索說道,“我這個人缺點太多,自認的優點只有一個,還算重情。”
“真的?”許琳確認著。
“真的。”白中元凝重的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許琳的心情彷彿一下子好了很多,“連環案終於塵埃落定了,正式結案以後我打算跟方隊請兩天假,去郊區散散心。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們兩個嗎?”
“怎麼,不願意?”
“沒有不願意,就是覺得孤男寡女的……”
“現在開始裝正經了?”許琳冷笑,“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去我家借宿的?都睡到一個房簷下了,還怕出去玩兒?”
“好,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白中元挺了挺胸膛。
“你可真夠無恥的。”
“那也是被你帶跑偏的。”
“再說一遍?”許琳攥拳。
“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連連告饒後,白中元才繼續說道,“既然你心情好了,那就幫我分析個問題。”
“還有問題能難倒你?”譏諷一句,許琳問著,“說來聽聽。”
“我始終想不明白,邱宇墨為什麼隱瞞……”話說到這裡,白中元猛然一驚,險些把兩人見過面的事情禿嚕出去。
“接著說啊,邱宇墨隱瞞了什麼?”許琳有所警覺。
“隱瞞……隱瞞他死亡的真相。”急出一腦門汗,白中元總算找到了個還算合理的藉口。
“什麼意思,你覺得他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