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喜歡紙醉金迷嗎,不是喜歡不勞而獲嗎,不是喜歡酒綠燈紅嗎,不是喜歡驕奢淫逸嗎?那我就滿足你們,讓你們看個夠,讓你們到死都凝視那些可望不可及的東西。”漆黑的鋼管被嵌入到空洞的眼眶中,擦拭掉血跡的眼球置入另一端,於黑暗的角落中窺探著永不可得的如晝繁華。
因為有著充足的準備,所以邱子善可以對案發現場的痕跡做出毀滅性處理,然後在夜深人靜時從容離開。因為都是環境較差的棚戶區或者城中村,大量的出租戶之間幾乎都不相識,再加上監控設施的覆蓋不足,為邱子善創造了極佳的作案環境和條件,以至於多次走訪都未能有進展。
至此,作案過程完結。
“那些熒光箭頭怎麼解釋?”筆錄很長,將重點了解過後白中元便沒有再看下去,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
“洩憤和挑釁。”許琳說道,“這後面有著邱子善的供述,熒光箭頭蘊含著兩層含義。洩憤所指的不光是那些“拜金女”,還有對於整個社會環境的不滿,為什麼現在的人都變得那麼急功近利了?他要用引起社會恐慌的方式作出警告,某些品質敗壞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而挑釁的確是針對警方的,在他看來邱宇墨的死與前女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為什麼警方沒有介入其中追責問罪,反而讓她去了國外逍遙快活?當然,更多的還是他有了求死之心,他文化水平是不高,卻也明白殺人償命的道理。在他看來,左右都是個死,倒不如藉此做出控訴,也為世人敲響警鐘。”
“用殺人的罪行警醒世人,不覺得可笑嗎?”白中元搖頭,又問,“有沒有派人帶邱子善去指認現場?”
“等會兒就動身,我帶隊。”謝江說。
“嗯。”點頭後,白中元叮囑道,“老謝,務必核對好所有細節,並且要多多注意邱子善的言行舉動。”
“我明白。”
“怎麼,你不打算跟著去?”方言問。
“不了,我想去技術科看看。”
“看物證?”
“是的。”白中元不假思索的說道,“案發現場我已經去過了,那些物證還沒有看過,想去做個直觀的瞭解。”
“這樣也好。”方言表示了同意。
“我也去。”許琳說道。
“你去做什麼?”白中元似乎有些不情願同行。
“你說呢?”許琳瞪眼,“技偵和法檢本就是我負責的,你有意見?”
“有。”
“有意見保留。”許琳說完,朝著方言點了點頭,而後走出了辦公室。
“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白中元發著牢騷。
“中元,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話,在精神病人的眼中,全世界的人都是不正常的。”方言手指敲擊桌子。
“我有失憶症,記不得了。”白中元說完快步出門。
下樓拐彎後,白中元看到許琳正貼牆站在不遠處,於是迎了過去:“你不是去技術科了,怎麼站在這裡?”
“等你。”許琳面色凝重。
“等我做什麼?”白中元狐疑。
“有件事兒想問你。”
“知無不言。”
“你為什麼不跟著去案發現場?”
“原因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
“你在撒謊。”許琳毫不客氣的拆穿道,“以我的瞭解,你最喜歡接觸案子中的疑難點,理應跟著去才對,可你卻選擇了去技術科,這本就違背了你的行事風格。而且你剛才叮囑謝隊的那番話似乎也蘊含深意,這你不能否認吧?”
“你的疑心可真重。”白中元苦笑搖頭,不得不示弱,“好吧,你說對了,我的確是有著別的目的。”
“什麼?”
“檢索物證,比對連環案細節。”
“為什麼?”許琳緊追不放。
“你真想知道?”白中元眯起了雙眼。
“說不說,不說你別想進技術科。”
“官大一級壓死人,我說行了吧。”抱怨過後,白中元的眸子裡閃過了精光,“我懷疑,邱子善不是真兇。”
“什麼?”許琳忍不住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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