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高明狐疑。
“對,現在。”白中元點頭。
“方隊……”
高明面露難色,雖說他很清楚白中元的能力,可此時所聽的這些,還是讓他摸不清頭腦,案發現場怎麼會有紙灰這種東西呢?
“中元,案子既然已經移交到了支隊,那麼你就不要為難高明瞭。”方言的話,緩和了有些尷尬的氛圍,“這樣,老謝你派兩個人去看看,把技術科的人也帶上,重新再把現場勘查一遍。”
“還是我親自帶人過去吧。”謝江生性穩重,且此行很可能關乎能否開啟突破口,所以直接攬了下來。
“隨時聯絡。”方言點頭。
謝江離開之後,周然將目光投向了對面,面露不解之色:“白隊,你怎麼確定受害人的家中會有紙灰?”
“因為聯絡方式。”白中元指了指卷宗,“三名受害人的手機通訊錄以及常用的社交軟體中都沒有發現可疑目標,那她們是怎麼跟嫌疑人進行聯絡的,除了新的媒介方式之外,還剩下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是說寫信?”周然恍然大悟。
“目前來看,只有這一種可能了。”白中元點頭,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以犯罪嫌疑人的謹慎,信件是絕對不會完好保留下來的,因此極大可能會被燒掉。當然了,具體情況還要等謝隊的反饋。”
“現在的社會,還有人會採用這種聯絡方式嗎?”
“周法醫,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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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在刑事案件中,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後,剩下的即便再匪夷所思,也將會是苦苦追尋的真相。”
“但是……”周然咬著下嘴唇思索少許,語氣中有了幾分的不確定,“白隊,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對於有著病態心理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相較於許琳來說,周然似乎更容易打交道,因此白中元也樂意多說兩句。
“馬上去查這條線。”方言毫不猶豫的又下達了命令,“如果真是透過信件來聯絡的,務必弄清楚郵寄地址。”
“是。”兩名刑警急匆匆走了出去。
“中元,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同半年前一樣,每每遇到棘手案件時,方言都會先徵詢白中元的看法。
“等。”白中元站起身說道,“兇手藏匿在暗處,三起案件又是精心謀劃過的,想要將他挖出來就需要更多的線索和資訊匯總到我們手裡。眼下能做的就是等,等謝隊他們有了結果以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那就散會吧,大家都抓緊時間休息休息,等謝隊他們那邊查實之後再做安排。”方言宣佈解散。
……
“周法醫,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看到周然收拾東西要離開,白中元趕忙搶出兩步擋在了門口。
“你說。”
“三名受害人都是左側腋下中刀,你覺得這符合常態行兇方式嗎?”這點,是白中元早就想問的。
“不符合。”周然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感覺費解的地方,按理說刀子從胸前刺入會更容易且成功率也更高,可兇手卻偏偏選擇了難度更大的左側腋下,他為什麼要舍易求難呢?”
“你覺得,這是兇手的習慣使然還是試圖干擾警方的判斷?”白中元很滿意周然上述的回答。
“白隊,你剛才說過,這極有可能是兇手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更像是病態的強迫症。基於這個前提來看,那八成是兇手的習慣了。”
“可究竟什麼人會養成這樣的習慣呢?”這個問題,白中元必須請教周然,沒有什麼人比法醫更瞭解致命創口。
“如果你非要我說,倒是有個答案。”周然賣起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