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聳聳肩,無所謂道:“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當我不知自及笄花宴始,每夜那秦餚冽都將這周遭的暗哨打暈個乾淨來與你私會?”
楚霓正喝著水呢,被這話一噎,霎時間組織不出反駁的話。
還沒反應過來,袖子便被皇甫承熾扯過,一整個擼起。
楚霓進燕春樓的時候,按慣例被那鴇母點過守宮砂驗明正身,如今那顆嫣紅的標誌早就不在。
皇甫承熾自相識以來,便對著這標識有莫名的執著。
事因皇甫承熾警告過,所以楚霓頓時就有些心虛,畢竟今日與陸嘉言相見,總歸躲不過皇甫承熾的眼線。
楚霓面上倒還是淡定的,朝皇甫承熾看去,果然看到他臉色乍變,有那麼些……陰鷙?
皇甫承熾將楚霓的手狠狠甩開,直接伸手向楚霓胸口,一把將她的衣襟攥緊扯向自己,陰惻惻道:“既從了秦餚冽,想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背叛蝶谷了?那所謂領著你恩情的陸家也不在意了?秦餚冽煽動著旁的勢力針對蝶谷的事情,你也是知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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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谷本就專訓諜者的,龐大的訊息網路向來不可小覷。
皇甫承熾知道了?
楚霓心中一驚,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感覺抓到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線索。
若皇甫承熾知曉了她與秦餚冽暗中的交集,那為何還要大費周章跑來威脅和試探?遇到板上釘釘的事情,皇甫承熾不應該像蝶谷被襲那夜一般,心狠手辣直接對自己下死手?
楚霓被皇甫承熾扯著,不得不踮著腳,仰頭看他,適才因為稍微慌亂的心情被自己內心的猜想安撫好了。
因慣性疊在皇甫承熾之上的手,這才坦坦蕩蕩用了力氣,直接掙脫皇甫承熾的桎梏,轉身向床榻處走去,從長枕中抽出一份卷軸,直接朝皇甫承熾身上摔去。
“不在意你個屁!輿圖不是你要的嗎?你當秦餚冽是傻子還是什麼?容得下我肆意便能取得你都拿不到的輿圖?”
楚霓這戲就很好了,將被冤枉之後的委屈、不甘透過細微表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皇甫承熾本來還在氣頭上,被她這麼一通脾氣潑下來,下意識倒覺得有些不對,但她眼見著就要哭出來,就頓時也沒抓住那個點。
皇甫承熾皺眉看楚霓,手中接過來的卷軸敲了敲自個兒的頭,看不下楚霓浮誇的那墜淚卻盡是怒意的臉。
當下立斷直接轉身背手,離開了楚霓的房間。
反正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那被安排了就近伺候楚霓實則盯梢的龜公只見著,那芍藥姑娘直接將貴客趕出了門,一個晚上將房門摔了好大聲的兩次。
貴客倒是看著不惱,但那龜公還是在皇甫承熾走遠了些後,小短腿跑了起來,姑娘剛回來,這時候是該備水沐浴了,其實還盡職盡職地打算去給鴇母打小報告。
楚霓狠狠關上門,讓自己的‘怒意’釋放得更猛烈些。
一回身,直接將屋中的燭火熄滅。
這一天天的,就沒一件讓自己省心的事情!
楚霓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回榻上攤個大字型。
卻不想,剛一轉身正準備往床榻那處走,一陣疾風撲來,被一壯碩身軀抱了個滿懷,猛地一驚烏天暗地,楚霓還以為自己撞鬼了,正下意識想尖叫,卻被一溫熱的唇瓣直接堵住。
事因既打算尖叫了,那聲帶振動一起定有聲音,來人如狼似虎,竟直接捲了楚霓的舌勾纏起來。
……,白日送走夏懋陸嘉言,適才才趕走皇甫承熾,這秦餚冽立刻就出來,這幾人趕趟吶?!
楚霓翻了個白眼,被秦餚冽扯到腰際的手直接尋了這幾日摸索到的,某人的脆弱點,狠狠地在秦餚冽腰上掐了一把。
埋頭苦纏的人從喉間逸出一個壓抑的音節,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楚霓的嘴。
“再來一次,嗯?”秦餚冽抵著楚霓的頭輕喘著說。
這話最近聽到的頻率日趨增多啊。
楚霓好想仰頭長嘆,但感覺到某人準備低頭再來的意圖,直接身後將秦餚冽的嘴唇一把抓:“你真的,可以閉嘴了!”
楚霓這話沒虛說,自從給禁慾二十載的秦餚冽開了葷,楚霓覺得自己就像擱淺的海魚,看天看運氣,時而枯竭時而溺斃。
別的不說,單單那個嘴啊已經日趨有了歐美女人喜歡的樣子,生生厚了半分——被親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