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秀才衣冠才子們總擅長用各種看似斐然的文采去掩蓋他們於歡場的薄情,稍有才情的花娘們聽到這風靡春夕街的又一詩句時,十有八九嗤之以鼻,卻也抱臂看牡丹好戲。
那詩中之釋義為,牡丹落了叫人覺得淒涼,卻芍藥開了,可再迷醉一場……
“??王禹偁cheng)先生作來談抱負的詩也能用到歡場上?這……能一樣?”正直才子聽聞,疑竇叢生如是說。
“嗤,真欲風流的,還分牡丹花下死或芍藥花下死麼?迷醉去罷!”看得心中冰涼,甚不屑的春夕街花娘,如是說。
且不論整條春夕街的人如是什麼說,蕭嫵兒都無暇顧管,她此刻已然大汗淋漓,又因站得高不小心向下一看,大汗之餘又頓生膽戰心驚。
燕春樓後院一大樹掩著的外牆角落,冬子站在牆根,感受到蕭嫵兒的顫動,高舉的雙手猛地使力,將踩在他肩膀上的蕭嫵兒扶穩了些。
然後才又開始了不知道第幾次的勸說:“嫵兒姑娘,要不咱還是回去罷,你這樣偷偷跑出來要叫柳娘知道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閉嘴!”
冬子實在是聒噪,一路沒完沒了,蕭嫵兒雙手扒著圍牆,抬腳了還是覺得使不上太多勁,一心急便顧不得客氣,索性直接踩著冬子的頭借力,這才終於攀上了燕春樓的圍牆。
一不留神被踩著,冬子還沒來得及有意見呢,蕭嫵兒已經跨坐在圍牆上頭,一臉興奮招呼冬子趕緊順著樹爬上來。
冬子:……
看她這個樣子,火氣還沒來得及冒頭,一息不到又無奈給滅了。
自楚霓昨夜大放光彩之後,燕春樓的鴇母春娘滿意至極,再不糾結於她是來路不明的空降人士。
數日前還一直擔心她性子野,叫樓裡龜公暗中盯緊呢,自今晨起也全都遣開了去,笑成顆棗地讓楚霓把這兒當自己家。
蕭嫵兒賊膽還是小,叫冬子打頭陣,自己躲在後頭鬼鬼祟祟跟著。
見著據說是楚霓屋子所在之處這般靜悄,納悶道:“誒冬子,這燕春樓怎的跟我們不一樣?白日哦,連個看著的人都沒有?你是不是打聽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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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四顧確定沒人之後,直接拉上了蕭嫵兒的手帶她往前:“姑娘,到了。”
楚霓清早在房中稍微活動筋骨之後便無事可做,若換成往日,她定在這燕春樓中惹幾番雞飛狗跳叫旁人鬧鬧心。但昨夜皇甫承熾道秦餚冽回來了,原定的計劃也容不得拖延,叫楚霓心中一陣煩躁,半點鬧騰的心思皆無。
也是躺夠了,楚霓打了個哈欠,才終於結束了大字攤在床上的姿勢,改為側倚著床榻雕花柱出神。
也是在這時,緊閉了一上午的房門被輕輕推啟,楚霓眼角餘光瞥見一龜公打扮的矮小身影,今日心煩也懶得搭理,便隨他去,大抵又是那春娘派來送零嘴茶水的罷。
卻不料眼角餘光那身影探身進來後,又鬼鬼祟祟閉了門,腳步快速咚咚咚朝楚霓床榻跑來。
“霓兒~~~!”
楚霓下意識轉過頭去,便見著龜公打扮的蕭嫵兒,梨花帶雨朝自己跑了來。
楚霓:??
“你怎麼……”
在這?
話還沒說完,蕭嫵兒像個小炮彈狠狠地朝楚霓身上彈射來,慣性使然,楚霓就抱住了她。
“霓兒~你受苦了嗚嗚嗚~”
不是……這……搞哪出?
楚霓一頭霧水,想掰開蕭嫵兒問個明白,無奈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中一句利落話也說不出,楚霓便只好隨她,伸出手幫她順氣。
良久——楚霓才從蕭嫵兒口中得知了她此般情緒為何。
昨夜回去後,蕭嫵兒滿腔震驚按捺不下整晚失眠。於是連夜腦補了楚霓被逼良為娼的慘劇,這一想叫她心疼得不行。
沒見著面還好,剛才進門又見楚霓紅著眼打哈欠打的)倚著床榻滿面哀愁,就……。
楚霓聽著,無奈之餘心中酸脹,卻也努力在想著,等會要怎麼把如今的處境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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