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紮爾先生從青螺身邊走過去,蹲下去把烤箱門開啟來,抽出烤盤:“就那點玩意兒,還不稀罕學呢。“
“不就會做個翻糖蛋糕。”青螺拿著鍋鏟走了。
布朗太太站起來,走出了僕人休息室。
馬修把擦好的銀器放在邊上,又拿了一個來擦:“像我們男僕,第一男僕以後就是接管家的職位,內房女僕的領班女僕可以做貼身女僕,也可以以後當女管家。”
紫鵑的頭低了下來,知道馬修是在給自己介紹:“我們那跟這不大一樣。女管家是各管一塊,不像這裡倒是大部分要管了。”
“其實很多是從鋪床,打掃開始的。只要這些知道了,到時自然知道哪需要著重了。”馬修輕輕地笑了聲,“實不相瞞,我是希望有一天能接埃文斯先生的班。不過,這也要挨著來,不能隨便插隊。”
馬修有些不好意思,眼角偷偷向紫鵑張望,英俊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紅暈。
紫鵑輕輕笑了起來:“這也沒什麼,哪個不想往上走。說起來我們有句話,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看著埃文斯先生雖是老在訓你,可也沒少指點你。”
“是,這就是我比你的幸運。我有埃文斯先生,你卻沒人說你。畢竟你是公主的貼身女僕。”馬修擦銀器時多了些力。
紫鵑也低下了頭去,這才是她和雪雁的問題,甚至春纖也是如此。她們一直遊離在這些人外面。現在雪雁跟約翰結婚了,才慢慢有些融合進去,而她還在外面。
“沒是,以後你想知道什麼,可以來問我。雖說女管家的那些,我不是太知道,但多少還是知道的。”
“我並沒有想……”紫鵑怕給人知道會誤會,讓布朗太太說出來,已經很嚴重了。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再說,你從我這知道總比讓布朗太太提防要好吧。”馬修笑了,“而且估計也是公主看雷諾太太年紀大了。城裡的女管家,爵爺家不是像彭伯裡那麼重視。像這些銀器,離開這裡,都會寄放在銀行的。如果爵爺不在,這裡值錢的都沒有。就是牆上的畫,也是寄放在銀行裡。”
馬修看著手裡的銀器:“城裡,爵爺和公主都不在,這裡也就一個女僕、一個男僕加個布朗太太。”
這些紫鵑知道,可聽來心裡確實不同,有人在給你撥開雲霧見日月了。
黛玉和喬治安娜從邦德街買東西回來,就看到羅達勳爵的名片放在桌上。
“公主,羅達勳爵說明天還會來拜訪。”埃文斯先生恭敬地說。
“那我們明天不能去拜訪倫斯特公爵夫人了。”黛玉看著喬治安娜說。
喬治安娜不說一句話,從起居室出去往樓上走了。
第二天,羅達勳爵來得時候,喬治安娜盡可能地坐在角落裡和安涅斯雷太太待在一起。
羅達勳爵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跟黛玉和老達西夫人說話,眼睛不時往喬治安娜那邊去看。
“勳爵去過裡士滿公爵家嗎?”黛玉提著話題。
羅達勳爵笑了笑,往喬治安娜看了看:“可能他們不會請我去,畢竟我是託利黨。”
“我們也是託利黨,不過公爵夫人邀請了我們。”黛玉笑著,眼睛也往喬治安娜那看去。
老達西夫人也看向喬治安娜:“也許公爵夫人是因為喬治安娜吧。貴族就那麼幾家,可通婚聯姻的太少了。”
喬治安娜不自然了下。
羅達勳爵往窗外看去:“這幾天的天氣不錯,海德公園的人的都多了,都要沒法走路了。”
老達西夫人哼了聲:“我們對天氣的愛遠勝於一切,什麼時候都在提起他。”
黛玉笑了:“喬治安娜,拉姆斯蓋特最近會天晴嗎?我昨天收到巧姐的信,她說那一直在下雨。”
喬治安娜不能不加入進來談天氣了。
就算話題每五分鐘一變,這樣艱難地進行,羅達勳爵顯然也沒打算只待半個小時就走,等到第三次上水果茶點後,達西進來了,可以感覺羅達勳爵鬆了口氣般。
兩個人男人很自然引到了拿破侖佔領了大半個歐洲,而前幾年還可能會把俄羅斯公主嫁給拿破侖的俄羅斯跟法國撕臉,跟英國結盟上。
“看來又要打仗了。”老達西夫人嘆了口,“凱瑟琳夫人要來了。”
黛玉知道這是凱瑟琳夫人擔心女兒女婿,如果有什麼訊息,也是倫敦這裡能知道的多。費茲威廉伯爵家現在也在倫敦,不管如何對費茲威廉上校是不是會派出去也會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