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隻要有個風吹草動的,就先向自己這投誠了。
那會是誰呢?
黛玉可真是把能想到的都試探了,連巧姐也試探了,結果哪個也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
達西給黛玉寫著信:“我最親愛的黛玉,當你收到這封信時,一定已經在想前面的那些信怎麼回事了。憑你的聰明,一定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依然希望你猜不到是誰,就說猜到了,也不要說出來揭破它。這樣子,這個有趣的迷底會成為你們之間的樂趣,好像我依然就在你的身邊,每夜陪你入睡。
寫到這裡,我多希望能當面看到你那種特有令人著迷的神情。多想吻你的唇,吻你的眼,吻你的一切。
寶貝、甜心,任何一種稱呼都無法表達我對你的愛。”
達西把信紙折了起來,倒上紅色火漆,在用戒指面蓋了上去。看著那顆火漆上的心,紅豔豔的,就像他愛黛玉的心一樣熾烈。
再和前面每天寫的信放到了一塊,裝進一個琺琅鑲金的盒子裡。蓋上盒蓋的時候,達西不禁想黛玉在幹什麼?是不是每天都在找他的信?
黛玉站在平臺上,從這裡可以極目遠眺,把一半的彭伯裡莊園收在眼底。
哦,達西真是埋藏得好深呀,黛玉忍不住笑了起來。鬱郁蔥蔥的森林實在是藏人的好地方,黛玉都不得不想,達西是不是就在那片森林裡。
心裡有個迷底在隱隱出來,黛玉卻突然把它剎住不,不許出來了。
如果真知道了真相,那不是就不好再幻想達西就在身邊了。倒不如就這樣最好,只要能不時看到達西的之言片語,每夜有著這些信陪著自己入夢。
達西不就還在跟前,那麼是誰做得又有什麼關系。
黛玉笑了,再遠眺森林,好像達西真得就在其中,或許拿著槍打鳥,要不就是騎著馬帶個獵狐呢。想想,那些來打鳥的,哪一個比達西的槍法準,騎術好呢。
“媽媽,媽媽……”阿德萊德現在很開心,因為彭伯裡人不多,現在不會每天黛玉喝過下午茶,才由蘭姆太太帶到起居室。
阿德萊德現在隨時可以見到黛玉了。
黛玉扭回頭去看阿德萊德:“今天我們做什麼呢?”
阿德萊德眨著藍色的,那雙像達西的眼睛,很認真地想著。想了會兒,阿德萊德小嘴抿來抿去,顯然想到的事可能是黛玉不許可的。
黛玉看著阿德萊德,嘴也嘟了嘟:“想到什麼了?”
阿德萊德嘻嘻笑了:“吃糖糖。”
“吃糖糖,昨天不是才吃了巧克力。”
“昨天吃得已經沒了。”阿德萊德拍了拍肚子。
“沒了,去哪了?”
阿德萊德把手指頭要往嘴裡放,想到不好,又挪了開來:“拉巴巴拉掉了。”
黛玉轉過頭去,笑了起來,笑了會兒,又轉了過來,認真地說:“阿德萊德女爵,不可以說這樣的話。”
“嗯。可是真的是這樣的。”阿德萊德一臉的無辜,尤其是兩只大眼睛看著黛玉,能讓人的心都萌化了。
“寶寶,過會兒再吃巧克力好嗎?”
“嗯。”阿德萊德的咬著嘴唇笑了,兩條胳膊伸了起來,抱住了黛玉的腿。
黛玉摸著阿德萊德的小腦袋:“爸爸去的西印度群島那裡就有巧克力,會給你帶回來好多好多的。”
“那我現在少吃,是不是等爸爸回來就可以多吃了?”阿德萊德仰著小臉問。
蘭姆太太在邊上笑。
“不可以的。還得留些給巧姐姐吃,還有喬治哥哥、安妮姐姐,還有費茲威廉上校家的安妮妹妹,對不對?”黛玉輕輕用漢語說,“唉,名字起得一樣真難分清,這些英格蘭人呀,起個名字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