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捏著信往彭伯裡大廈走去,琢磨著是誰幫達西把這些信放在彭伯裡的。看到的第一封信是達西自己的,那後面的呢?
埃文斯先生給黛玉拉開了門:“公主,外面的陽光真好,今天是個散步的好日子。”
“是的。”黛玉低頭對阿德萊德說,“寶貝,先跟著蘭姆護士上樓去。”
阿德萊德看了看黛玉和埃文斯先生,乖乖地跟著蘭姆太太上樓去了。
“埃文斯先生,你沒有覺得彭伯裡最近有些不一樣嗎?”黛玉說話時盯著埃文斯先生的臉。
這個家裡,達西對埃文斯先生可是視為家人的。而埃文斯先生對達西那是即使肝腦塗地也不會後悔的。
埃文斯先生一臉不明所以的,眼睛四下裡望了圈:“公主,彭伯裡最近有什麼事了嗎?難道說那些人又要來了?”埃文斯先生做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黛玉趕緊說:“不,不,埃文斯先生,那些人我並沒有聽說。你應該知道,論起訊息來,你和安德森先生可比我要靈通得多。”
自從達西劃出去一塊做份地,附近也有幾戶地主跟著了。而且彭伯裡的僕人和村民,尤其是那些之前曾要來砸彭伯裡的人組成了護衛隊,日夜會在彭伯裡巡邏。
彭伯裡的安全,遠遠在附近幾個郡之上,甚至可以說比倫敦還安全。
這也是達西會讓黛玉和阿德萊德回到彭伯裡的緣故。
埃文斯先生放鬆了下來,眉頭卻皺了起來:“公主,那是什麼?你覺得哪裡不滿意?”
“不是,我對你們非常滿意。只是……”黛玉暗示著,如果是埃文斯先生幫達西放得那些信,應該能明白自己指什麼。
埃文斯先生的眉頭又攏起些,等黛玉說得更明白些。
黛玉只能再挑明些:“你沒有發覺彭伯裡經常會多出些東西來?”
“多出些東西?”
“比方說一片紙……”黛玉看著埃文斯先生,這已經很明顯了。
埃文斯先生頭微微抬起了些:“這個我得跟雷諾太太說說,是不是那些女僕沒有打掃幹淨,居然會讓彭伯裡大廈的地板上有了廢紙屑這種。就算爵爺不在,公主還是在的呢。”
看來埃文斯先生是不知道了。如果真是埃文斯先生幹的,肯定不會這麼說了。
“謝謝。不,不,這個回頭我來吧。”黛玉製止住了,“再說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黛玉轉身往書房去。
埃文斯先生呼吸粗了些:“掉個紙屑還不是嚴重的事?彭伯裡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規則了。”
既然不是埃文斯先生,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雷諾太太。論守口如瓶、誠實可信,雷諾太太都比埃文斯先生要強多了。
而且在達西心目中,母親去世後,有一陣達西是把雷諾太太當做母親的替代者的。
黛玉把雷諾太太叫到了書房裡。
晨室的壁爐只生到早飯。吃完早飯後,黛玉就來書房了。現在家裡人少,該節省的地方還是要節省。
“雷諾太太,找你來有點事要問。”黛玉笑著。
“我剛才聽埃文斯先生說公主在房子裡發現了紙屑之類沒有打掃幹淨的東西,公主還能告訴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我好去看看是哪位女僕沒有打掃幹淨。”雷諾太太臉上還帶著些怒氣,顯然剛在埃文斯先生那受過氣。
看來嘴大的埃文斯先生已經找過雷諾太太了。從雷諾太太的表現來看,也不地是雷諾太太放的。
“不,雷諾太太,我想埃文斯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你們幹得都非常好,沒有一處不幹淨的。”黛玉趕緊跟雷諾太太說清楚。
雷諾太太神情舒展開來。
黛玉有點可憐埃文斯先生了,怕是得招文雅的雷諾太太的一陣炮轟。
這事,黛玉又試探了紫鵑和雪雁,看兩個人的樣子,黛玉就知道定然不是。想想也是,達西是知道紫鵑和雪雁是自己的人,怎麼可能幫著達西瞞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