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氣氛一寂,隨即花非花平靜述說:“我之所以身份暴露應該也與你有關吧。”
他語氣不疾不徐,看似淡然自若,實則心中惱怒憤恨不已。
高階警官這個身份絕不僅僅只是用來打掩護,更是他實現野心的階梯,為此他付出了二十多年心血才爬到那位置上,而今盡數付諸流水,誰都無法忍受。
宋明鏡隱隱就感應到花非花的一縷殺氣朝他湧來,殺氣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無形無質,本該不被人察覺。
但宋明鏡精神破了2點後,靈覺超乎常人之上,隱約就有了些奇妙的變化在他身上產生。
花非花在廳堂內踱著步子,馬靴踏在地板上嗒嗒作響,淡淡道:“屋主的那塊金牌也落到你手上了吧?!剛才的交手只能算是熱身,玩得不夠盡興,你為什麼不出來,我們再來玩一把大的,贏家帶走金牌。”
輸家自然不必多說。
宋明鏡笑了笑道:“我不出來,是因為我怕。”
“你怕我?”花非花踱出的步伐一停,感覺有些意外。
宋明鏡悠悠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怕女人,女人是老虎,現在外面就有兩頭母老虎,你說我該不該怕?”
他藏身於廊道拐角,雖說無法看到大堂中的場景,卻能感覺得到除了花非花之外,還有兩人的氣息,只是一直沒說話。
先前他與花非花的交手看似旗鼓相當,伯仲之間,誰也無法奈何得了對方。
實際上宋明鏡明白他是要遜色一籌半籌的,力量、速度可以靠著加點作弊,戰鬥經驗卻無法一蹴而就。
他縱然力量及速度在花非花之上,可自身卻只能發揮出七、八成戰力,而花非花身經百戰,越是廝殺戰鬥之中愈發了得,非但能夠完美運用自己的力量,甚而可以超常發揮。
戰鬥時間一旦拖長,讓花非花適應了他的節奏,他就存著風險。
當然,若只有花非花一人的話倒也無妨,即便打不過,他要想逃走也是不難,可多了司徒姐妹就不同了。
尤其是司徒多情的毒最是教他忌憚,甚至還超過了花非花,一旦被司徒多情的毒沾染到一滴半點,不死也要脫層皮。
宋明鏡話音方落下,只聽得一把嬌媚入骨,彷彿能甜到人心底裡的笑聲傳出:“你說我是老虎?你為何不出來睜開眼睛看一看,有像我這麼漂亮的老虎嗎?何況就算是老虎,這裡也頂多只有一隻母老虎,還有一隻公母不分。”
“閉上你的狗嘴,沒有人讓你多話。”又一道冷漠的聲音叱喝著。
宋明鏡笑道:“你一定就是多情姑娘吧,只聽聲音我就知道你必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司徒多情嬌笑道:“什麼話呀?”
“這話就是‘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姑娘風華正茂,正是女子最需要人疼愛憐惜的時候,而花非花卻已經四十老幾,又還能活得幾年?何況他不過是個只懂得殺人的莽夫罷了,哪裡曉得什麼情趣?”
宋明鏡悠然續道:“在下就不同了,在下今年剛二十有五,與姑娘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不如你我聯手殺了花非花,再去奪了寶藏,做一對逍遙世間的神仙眷侶豈不是羨煞旁人,美哉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