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憋笑憋到內傷,終於回過神來,正色道:“既然如此,朕就隨你們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刑部大堂
白曉雲被押上來。
“白氏,你是如何與長笙生出姦情,狼狽為奸的?快快從實招來。”盧文正喝道。“是,民女認罪。”白曉雲仰起頭,一張臉漠然,“侍郎大人說可以幫民女脫罪,民女才委身於他……”
“等等!”束九抬手止住她,“白曉雲,你先往後面看看,再想想怎麼說話。”
她說的只是讓白曉雲往後看看,但可想而知所有人都往後看了。
大堂外,星子扶著一名老嫗緩緩走來。
老嫗雞皮鶴髮,步履蹣跚,神色哀傷,痴痴地看著白曉雲。
“娘!”白曉雲喜出望外,顧不上還在大堂,激動地跑出去,將老人抱住,“娘,您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是大人將我救回來的。”老嫗摟著她緩緩道。
“大人?”白曉雲看了眼星子,星子默默地走到了束九身後。
白曉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是侍郎大人救了她母親,可她卻要害她,真是該死!
“大人,我對不起您!”她面對束九重新跪下,慚愧地叩頭。而後轉向上首的獻帝,“這位大人,我與侍郎大人並無任何私情,一切都是徐磊那廝以母親性命相逼,民女才不得不說出違心之言,請大人明鑑!”
如今老母已被救出來,她什麼都不怕了,便將一切和盤托出。
“大人,民女丈夫雖然是痴呆,但民女深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民女從不曾有二心,與曹西席更是清清白白,更不曾殺人,這一切都是徐磊那惡人做的!”
“這是怎麼回事?”獻帝看看盧文正,又看看束九,很是糊塗。
束九上前一步道:“還是讓我來說吧。”
她轉身向外,朗聲道:“來啊,帶蘭縣知縣、徐老爺徐夫人、徐磊、梅竹梅蘭、曹靖母子!”
幾人被衙役帶上來,在公堂上跪下。
盧文正不敢相信:“梅竹梅蘭不是死了嗎?”
“盧大人別急,一切聽我慢慢道來。”束九微微一笑。
“一切事情都要從徐家老爺生下痴呆子說起,夫婦二人怕傻兒無法打理家業,所以收養了一個孩子,本意是幫著傻兒管理家業,護持徐家,但又怕收養的孩子大了起了異心獨吞家業,親子痴傻毫無能力任人宰割,便在養子成年後告訴他家業一分為二,到時候兄弟二人一人一半,以安養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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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爺,本官說得可對?”束九看向徐老爺。
“對,沒錯。”徐老爺點頭。
“可人心不足,蘭縣首富,那是多大一筆資產,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過足了少爺癮的徐磊怎麼可能捨得只要一半,他便起了心思要謀奪另一半,尤其是徐景明娶妻生子後,他怕自己那一半也會落入徐景明之子手裡,更是心急如焚,於是起了殺兄的心思。”
“徐磊,是也不是?”束九冷喝。
徐磊爭辯道:“不是,大人我沒有。”
“你先別急著否認,聽我說完。”
束九接道:“你不知道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又見嫂子白氏美貌,起初你想勾引白氏,讓她幫你殺人,可她不從,你只能另想他法。終於曹靖進了府,你想到了一條毒計。誣陷二人有染,來個殺人嫁禍。”
“正好白氏母親病重,你打著白氏的名號,到白家接白母美其名曰來徐府養病,實際上卻是將她軟禁,握在手裡當做要挾白氏。白氏為了母親,心甘情願受你擺佈。是也不是?”
“不是,我沒有!”徐磊打死不肯承認。
“你先別說話,聽聽同樣被你要挾的梅竹梅蘭是怎麼說的吧。”束九看向梅竹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