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麻煩。”束九嫌棄地白了二人一眼,手一搭就把玉郎扶上了暖榻。
“多謝。”玉郎誠懇地道謝,擁著被褥側躺在榻上。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束九坐下。
“你們是官府的人?”玉郎問。
“是,刑部的。”束九道。
玉郎像是極為安心,盯著她道:“那我便告訴你,我知道是誰殺了三公子。是天闕銀樓的王老闆。”
“他為何要殺楊天保?”束九追問。
玉郎撩了撩髮絲,冷笑:“他曾是我的恩客,但卻想講我佔為己有,納我進府,我不肯,他幾番逼迫。三公子得知了此事,便說要幫我,幾次三番找王老闆麻煩,下了他面子,攪亂他生意。”
“三公子為人孤僻,少有朋友,性格又執拗,為家人所不喜。王老闆財大氣粗,與他為敵絕不是好事。可我勸他不過,總是爭吵。”說到此處,玉郎眸中似漫上一層悲傷,“不想他如今出了事,定是王老闆懷恨在心,害的他!”
“大人,你一定殺了王老闆,還三公子一個公道。”
束九淡淡道:“若我查實是他所為,一定會的。”
她站起來:“你好好休息,不要太難過。如果兇手真的是他,到時還要你作證。”
“多謝大人。”玉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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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帝冷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範弘急忙追上。
束九搖搖頭,落在最後。
出了如意樓,束九才曉得獻帝是動用了多大陣仗。不僅尚於和小羅子跟來了,還有一大群護衛跟隨,就差把神武衛給帶出宮了。
他大概氣得不輕,腳步飛快,連幾個護衛都差點跟不上。
束九心裡想著玉郎的話,腳步放得極慢。
獻帝回頭望了兩次,終於忍不住折了回來:“你就不能……”
“啊!”束九沒注意,一時腳步沒收住撞到了他胸前。
“你沒事吧?”獻帝伸手攬住她,溫柔小心,“哪裡疼,要不要看大夫?”
今天晚上受的刺激實在太多,範弘已經處變不驚了。
他算是明白了,長笙在獻帝心裡那位置是不一樣的,那是無人能及的。看來以後他對長笙還得多照顧些。
畢竟是陛下的人,跟他們哪能一樣?
束九拂開他的手,摸了摸鼻子:“沒事,只是剛才有點疼。”
獻帝定定地望著她,一眼不錯,眸光裡深情款款。
束九不自在,推開他快步而走。
獻帝無奈地在後頭追。
追了幾步,束九忽然停住。
“怎麼了?”獻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