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呢?”玉郎半撐起頭,對她一挑眉,端的是風情萬種,勾魂攝魄。
果然是風月場浸營慣了的,比那些嬌豔的女人還妖媚。
玉郎樣貌算不上頂好,甚至不比冬子,但勝在那一身媚骨,想必是被調教得好,還有他那身段,那一身肌膚,光是露出點背,便讓人忍不住想上手一摸。
說實話束九還真有些蠢蠢欲動,那肌膚確實太漂亮了,燭光下閃閃發光,珍珠一般。
但她還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最終忍住了。
她笑看著玉郎,有些戲謔:“觀你這模樣怕是受不住再來一回,這樣吧,爺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玉郎把一頭青絲撩到胸前,手肘撐頭看著她:“爺請說。”
束九開門見山:“你可認識楊天保?”
玉郎神色一變,身體也有些緊繃:“二位爺不是來尋歡的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回答。”束九正色,帶了些威壓。
“認識。”玉郎道。
“他是你的常客?”束九問。
玉郎神色黯淡:“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你會經常去他家,他會經常來找你?”束九懷疑。
“呵,爺這話未免好笑,您沒有朋友嗎?關係好常來往不行嗎,我在如意樓,如意樓便是我的家,他來就如同去朋友家做客,這有問題?”玉郎撇嘴,面上的妖魅早不復存在,只剩嘲諷,還有點感傷,“難道因為我是如此身份,便不能有朋友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束九友好地一笑,她知道淪落歡場之人也有諸多無奈,所以從不歧視。
不過玉郎的話跟楊家人的話相互矛盾,定有人說了謊。
她想了想,試探道:“楊天保死了你可知道?”
“你說什麼!”玉郎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衣服滑落露出了整片背也顧不上。他想下地,卻腿一軟摔在了腳踏旁,頹然地坐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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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姣好的容顏露出沉重的哀傷:“沒想到他真的死了,他怎麼這麼傻,為何要這麼傻?”
這話中隱藏的資訊頗豐富。
束九上前:“你說什麼?”
玉郎卻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沒有回答她。
束九看了眼他光裸的背部,那一片的閃閃發光讓她無力招架。她取了床上被子為他蓋上,靜靜地等在那兒。
玉郎的表現,讓她有點相信楊天保真的是他朋友。否則的話,只能說玉郎演技太好。
她正組織語言,想再詢問。
“爺,爺您不能這麼闖進去啊!”
“讓開!”
門外一陣喧鬧傳來,束九回頭望去,瞧見了一臉怒氣衝衝的獻帝。
他怎麼來了?
範弘面色一凜,兩腿一彎便要跪下:“陛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