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數院教本科生的老師對沈奇說,你還來上課幹嘛?
普林斯頓那邊八字沒有一撇,沈奇現在的身份略顯尷尬,數學本科學位證拿到了,卻又不能立即讀研。
生活好像缺少了一點點的激情。
平心而論,純理論的學術研究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經年累月的枯燥,至死方休。
如何在長期的理論研究中尋求一些刺激,一些新鮮的活力,沈奇也想知道答案。
沈奇需要主動出擊,在平淡中尋求激情。
“李真強!”忽然,講臺上的一位教授大吼一聲,嚴厲訓斥:“你這個學生怎麼回事,上我的大物課長期睡覺?”
李真強猛然驚醒,睡眼惺忪:“對不起孫老師,我錯了!”
老教授的臉一黑:“我姓任,不姓孫!姓孫的是教你們高代的!”
高代課結束之後,數學系大一學生在同一間教室上大學物理課,授課老師叫任步啟。
任教授快要退休的年紀了,脾氣卻非常火爆:“連授課老師的姓氏都記不住,李真強,你的平時成績為0分!”
李真強的名字很霸道,但性格並不強勢,他認慫了。
大學物理這門課程是數學系的必修課之一,數學和物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徹底劃清界限很難做到,相愛相殺是常態。
任步啟是物理學院的教授,他教非物理專業學生的大學物理課。
數院的教授同樣會教非數學專業學生的高等數學課。
“下個月就期末考試了,你們這屆數學系學生,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任步啟大發雷霆,燕大物理學院實力強大,這個學院教授的風格跟數院截然不同。
沈奇很心痛啊,任教授你說話理太偏,咱們這屆數學系學生的平均成績絕對吊打你們物理系,跟我們一屆的物理系,高數上掛了四分之一。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有線人。
“還有你,沈奇。”任步啟罵完李真強接著訓沈奇,“身為班長,你大物課的出勤率百分之五十都不到,當什麼班長,撤了算了。”數院老師都不怎麼管沈奇了,物院老師卻對他挺上心。
“我確實沒起到模範帶頭作用。”沈奇表示抱歉,這學期忙著寫數學論文,進行學位答辯,他確實沒怎麼關注物理。
現在數學學士學位證書到手了,沈奇制訂了計劃,準備下大力氣攻略物理,在數學物理這個分支上尋求突破。
“你們數學系一共三十幾個人,這堂課的出勤人數為15人。”任教授的眼中有殺氣,“沈奇,你說怎麼辦吧。”
“我喊他們回來上課?”沈奇試探問到。
“不必了。”任步啟冷冷說到。
不必了,簡單三個字,寥寥十筆畫。
其中的含義,在座學生心裡明白。
“行了,不耽誤大家的學習時間,繼續上課。”任步啟在講臺上來回踱步,似在思考。
站定之後,任步啟現編了一道題:“把這間教室的桌子、椅子、講臺及其餘一切物品搬走,只留下我和你們,問我們這些人的總質量,與教室內空氣質量之比是多少?估算即可,必考題。”
估算是物理學中經常使用的一種手段,一般來說,並不要求估算的結果很精確,在數量級上相差不大即可。
估算的方法往往不止一種,掌握方法簡單有趣,腦袋轉不過彎則手足無措。
任教授現編的這道估算題,沒有給出任何具體資料,問教室裡的人類質量與空氣質量之比是多少。
“有點意思。”沈奇天天寫論文,論文寫多了也煩躁,偶爾做做題也是調劑身心健康。
沈奇快速掃視教室,人類共16人,其中老師一人,學生15人。女人一人,男人15人。